我想起林哲宇曾經跟我說過,龍的心臟帶出來以後,很難繼續培養,沒辦法只能被封存起來。而目前照顧的那個心臟的人就是高平,他是國內最權威的心血管科專家了,而心臟所在的位置,高小雅好像說過是在什麼雪山中吧……
杭州是沒有雪山的,如果高平不在醫院而在雪山中的研究所裡,那麼林醫生帶著高小雅豈不是要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我們知道,把高小雅的情況告訴高平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林醫生會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搞定他爹,然後把小師妹安頓下來。
大家在錦夜暫住了幾天等著他的歸隊,一向緊張的生活突然鬆弛下來,倒讓我們都有些不適應。
聽說從蓬萊迴歸的李副官他們,已經帶領著剛組建起來的鯊魚號新隊伍出發了。我們更是有些坐立不安,老傢伙們都這麼努力,我們總不能輸給他們吧!
老闆娘說,他們果然是繼續了若干若干年前,李柏山申請的那個半途由於人員失蹤而中斷掉了的造化玉牒專案,不過他的那份檔案和現在當家的大掌櫃不在同一個時代,自己也就沒有插手,任由他們自由發揮去了,所以這一趟他們所去的目的地我們還沒法得知。
我們聽罷,很自覺地就恢復了忙碌時的狀態,幾番打點,大家都已經做好了等著林醫生一回來就隨時出發的準備了,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不僅他還沒回來,而且我們之間的聯絡也中斷了。
他說會把那邊進展的情況彙報給冬爺的,可是除了剛走的前兩天,冬爺接到了一通報平安的電話以後,就再也沒他倆的訊息了。
我們只能耐住性子等等再等等,小王爺幫大明星平息了聚仙樓的那場風波;耗子哥帶著剪刀走了一遍幾座荒山上的小墓葬;冬爺聯絡了四川的家人,把眼鏡兄消失的訊息暫時隱瞞了一下。
怪人平日裡是習慣於雙匕首打鬥的,可他在北極的混戰中卻弄丟了一把。老闆娘給他找了幾把代替,卻怎麼都用不順手。
我記得大家從骷髏巫師那兒還順手牽羊的弄來了一把異常鋒利的黑曜石祭刀,當時又打又逃的,倒是覺得好用的很,便從破破爛爛的包裡將那把祭刀翻了出來,找了塊磨刀石開始幫他改裝。
茶館中的大叔們都被我嫻熟的磨刀技術驚呆了,開什麼玩笑,我老爹是徐州城最厲害的磨刀匠了啊,只不過隨著時代的進步,很少有人磨刀磨剪子,他身上的光環逐漸落寞了罷了。可跟他混了那麼多年,這點本事我還能學不到嘛!
我仔細的掂量了一下那把刀,發現它不是純石質的,它的異常鋒利是因為在鍛造的時候,中間藏有一層搞不清名稱的金屬刀芯。
我將這把祭刀打磨的幾乎能對著太陽折射出一層層的光暈來了,它的那條血槽也被我加深了一些,我非常清楚怪人的手掌大小,因此在刀柄上又鑿出了一些貼合他手型的防滑螺旋來。
當我好像老爹附身一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中,捧著量身訂做的這把黑曜石匕首走到跟錦夜的狗玩的正歡的怪人面前時,特欣慰的看見他臉上露出了驚喜到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
“喏,送給你了,試試看喜歡嗎?”
“矮子,我我我……”
不用問,怪人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把刀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不要太漂亮啊!我心裡偷著樂了半天,覺得炎炎夏日那汗流浹背的辛苦還是非常值得的:“我都送你禮物了,你送我什麼呀?”
他愛不釋手的比劃了半天新武器,聽我這麼一問,左看右看了一會兒,又把身上的口袋翻了個遍,還是沒啥能回贈給我的。
“等價交換,沒有回禮我可就收回來了?等著收藏的人可多著呢!”我指了指身後跟著跑出來的幾位眼饞大叔,看著怪人著急的樣子,我突然覺得經常逗逗他應該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有……有的!”他撓了撓頭髮,突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我行嗎?你不是喜歡我的嗎?”
……
我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這裡可是錦夜啊!朝聞道你說出這話來是作死的?
“籲——”
後頭的幾個錦夜大叔顯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很沒道德的爆發出一陣起鬨的聲音來,我一下紅了臉,趕緊心虛的退了一步,辯解道:
“誰……誰說的!我可沒說過!刀免費送你了,就此打住,別瞎說了啊……”
“就是你說的。”
“不是我!”
“在蓬萊!”
“那個……是應聲蟲說的!”
“……好。”
怪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兩步走過來突然拉過我的肩膀抱了我一下!我滴個小心臟,那可真是砰砰砰、砰砰砰啊……他好像在笑,邊吹氣邊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謝謝你的刀,不過我是抱你家應聲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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