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爺,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有件事情請教一下你。”
冬爺的聲音從距離似乎遠一些的位置傳過來,聚仙樓的面積總共就那麼大,還好我就算被張小爺帶走,也還是處在同伴們的視線中的,事已至此,我們終於可以攤牌了!
“對!張小爺,你先放開我,我只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而已!”我連連點頭,對著身後說保證道,他那兩根手指始終黏在我脖子的脈搏上,讓人感到特別的不舒服!
“神經病,我已經不和錦夜的人來往了,既然這裡沒有她,那我走了。”
張小爺雖然是這麼說著,可他的手指頭並沒有放開我。
冬爺漸漸的逼近了一些:“沒有騙你。高小雅在之前的一段日子裡,是跟我們在一起的。只不過現在她的身體出了點狀況,而這種狀況不是你能夠解決的,所以我為了他的安全著想,自然不能把她交給你。”
“出了什麼事?”
“在告訴你以前,我們想知道,造化玉碟碎片是不是傳到你的手中了?”冬爺倒挺會討價還價的。
“什麼玉牒碎片,沒有聽說過,你們找錯人了!”張小爺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這句話,然後他的兩根手指用力按住了我的脈搏,讓我非常痛苦的只能跟著他連連後退。
我全程都在拼了老命的狂眨眼,眼鏡兄的那罐破爛滅火器真是害人不淺啊!可還好我當時跟他站的不算太近,又流了滿臉淚以後,朦朦朧朧的一些事物的影子逐漸也可以分辨出來了。
整個聚仙樓總共也就那麼大點兒地方,張小爺挾持著我退到了舞臺最邊緣的角落裡。我擰巴著腦袋看了半天,發現那個戴口罩的張小爺還站在樓梯上,被小王爺給按住了,而我身後的這一個看大致輪廓和他差不多,可身上是穿著一套飯店保安的制服的!
敢情他也不是那麼沒頭沒腦就趕來赴宴的人,他從進入我們的監控範圍開始就安排好了替身。
我心說怎麼這種關鍵時刻,親愛的老闆娘不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呢?抬手一摸,我這才發現貼在耳背上的那個迷你耳機不知道啥時候起沒了!
仔細想想,八成是眼鏡兄遞給我毛巾擦臉的時候,被我們倆胡亂一氣亂抹給蹭掉了,怪不得我啥指揮也聽不到了呢!
冬爺不依不饒的又向我們這邊跟了幾步:“很多年前,在小卷毛的卡倫號小貨輪上,你的家族中有人從骨灰盒裡取出了一個快發黑的石頭,那個東西就是造化玉牒。也許你們不需要,但是,它是錦夜很多年來一直在尋找的重要物品東西。我們現在也不強迫你把它交出來送給錦夜,我們只是想借用一下、確認一下它的身份而已。你儘可以放心,我們會放你走,之前的恩怨也一筆勾銷,大家引你過來主要就是想把過結都說開,真的沒有讓你難堪的別的意思!”
“嘁,我又不傻,你們錦夜的人目的性都很強,你們說哪次喝酒不得想方設法的從我這兒套點信兒再走?呵呵,你們還當真以為我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傻子了?”張小爺冷笑一聲,我覺得這種曾經玩世不恭的人一旦後知後覺的認真起來,似乎是很嚇人的。他環顧了四周又說道,“找我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們是在抓黃雀吧!”
我聽到這個名字,心裡是咯噔一下,另一條大魚是黃雀的人?!
誰會來,查爾斯嗎?不對,這個人是那張我和耗子哥都有印象的臉,他的名字似乎是叫做“春生”,可我怎麼會見過這一隻黃雀呢?
如果不是查爾斯,已知的黃雀中還有猴哥和假猴哥,猴哥已經被箭頭給戳透了,假猴哥這個人我不可能見過。
對了,還有個去過我家,叫出過我的名字,讓人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真實存在的刀疤男!
如果說什麼人的出現會讓我由衷的感到恐懼,那這個人就一定是他了!
他了解我的一切底細,他還完全的調查過我的家裡。我不知道他是誰,目標是什麼,但就連從蓬萊回來的房租都是他給預付的!
可是……可是我這人有些臉盲,能夠在一面之後記住那個刀疤男的面孔,全是因為那條顯眼的傷疤。而在剛才人堆中的那位,是沒有刀疤的,他的臉孔應該極其的大眾化,沒有任何特點可以幫助我記憶,轉頭就忘!
他就是“春生”嗎?他的刀疤是假的?或者說,他的那條傷口在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之後,癒合了!
張小爺拖著我貼到了牆壁上去,他伸出中指來朝著整個大廳鄙視了一圈,完全不給錦夜留下任何和解的機會,也不再回答任何冬爺提出的問題來,突然的一揮手,抓著封閉的嚴嚴實實的窗簾就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