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一閃而過的畫面,讓我的腦海中對於那張臉沒留下多麼深刻的印象,我覺得自己已經得了臉盲症了,怎麼看誰都眼熟,但不經提點就是想不起來那些人是誰呢?
耗子哥手電的指向和我的目光方向幾乎一致,他也在找那張臉,或者說,他和我一樣在共同確認著同一個人。
二樓之上突然又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女人叫聲,然後,一陣男人的怒吼,好像兩人發生了什麼爭執,不僅吵吵的厲害,還打起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還有桌子之類的重物也跟著摔倒了。
我們都知道大明星是提前跑到了樓上去了,那個男聲聽起來顯然就是他,可是那個女人的尖叫卻不屬於老闆娘,她正坐在監控室裡掛著麥克呢!
聚仙樓在今天是沒有任何一個真正的工作人員的,我的印象中二層原本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哪來的女人聲音?
如果這是一場真正的婚禮,上頭的動靜倒挺像是新郎新娘因為婚宴的細節發生了激烈的爭吵,那個聲音回想起來跟高小雅倒真是挺像的,但是她本人和林醫生正處在千里之外,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頭頂?
大明星正在上頭憤怒的摔著東西,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玻璃渣,那個女聲特別傷心的就哭了。
這時有個人影快速的衝上了樓梯,二話不說就“咣咣咣”的對著被老闆娘鎖起來的捲簾門一陣狂砸!
他的臉上戴著淡藍色的口罩,他就是張小爺!
冬爺見狀,立即從舞臺旁邊也很艱難的擠進人群中,追著張小爺的後方就跟往上跑,我還以為他要去把他給反手按住,沒想到冬爺也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同樣大力的踹起了捲簾門!
我心想上面的情況難道和我想想的不一樣?難道高小雅根本就沒和我們分開,她本人就在我的頭頂,因為不配合演這出戏而被責罵了?
“可以撤了,不要鬧大。”
耳機里老板孃的指揮及時阻止住了我和怪人也即將衝上去的架勢,我頭腦懵懵的,和怪人發亮的眼睛對視了一下,我們每個人都只知曉這個計劃的一部分內容而已,而參與這次活動的人又都是影帝,我們根本就分辯不出來那些行為是演戲、那些行為又是真的了好嘛!
底下完全亂成了一鍋粥,我們引出了張小爺,便沒有必要再去演戲了,怪人把我夾在咯吱窩底下,拖拽著就和小王爺匆忙下了臺。
民憤高漲,有幾個傢伙掏出手機來威脅著再不開門就立刻報警,耗子哥本來一揮手想用手電砸扁他的頭呢,可是老闆娘在耳機裡有所囑咐,他只好是開啟了一半鏈條鎖起的大門,但還是保持著那個高度,簡直就要把他屁股底下的保安給累趴下,退回了門邊去,一個一個的仔細檢查了面孔才給放行。
我明白過來,另一條魚,耗子哥也是認識的,聚仙樓陳舊的老式設計使得這裡只有樓梯口和大門兩個可以離開的方向,現在捲簾門被拉上,大門有他在監視著,那條魚要麼就會留在只剩下我們自己人的會場,要麼就會被耗子直接拎出來!
“小六一!”
我們跑回臺下圍在樓梯底層,好久不見的眼鏡兄神色緊張的一塊兒湊了過來:“你們怎麼回事啊,我都快被嚇死了,婚禮變犯罪現場?”
“我哪兒知道啊,這都是他們的主意!你別怕,到處都是錦夜的自己人,咱們老闆娘在上頭指揮著呢,沒事兒!”
我一番安慰,眼鏡兄才長舒了一口氣,空調已經停止執行了,室內的溫度回升的很快,人們逐一透過了耗子哥的盤點,剩下的嫌疑人越來越少了。
狂砸捲簾門的張小爺也已經發現了這是我們的一個局,停了下來,雙手抄兜的冷冷瞪著冬爺,我們已經把樓梯口團團圍住,他跑不掉的。
這場大戲終於接近尾聲了,我搬了個凳子歇了會兒被不合腳的高跟鞋磨得生疼的腳趾頭,每個人都安安靜靜的等著曲終人散後,被我們的大網緊緊收住的大魚。
噴煙霧的那個乾冰機相當給力,我坐著,濃煙都快把我吹的看不見了,而且,味道還有些嗆鼻。
等等?嗆鼻!
我一開始咳嗽,旁邊的同夥也立馬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這煙霧帶來的熱浪並不是空調停運造成的,而是在這大廳的某個角落裡,根本就是什麼東西燒著了!
“日,怎麼回事?!”冬爺剛心平氣和的跟張小爺說上兩句話,就被嗆的打了個噴嚏,他探出頭來看了看大廳喊道,“把應急燈給我關了!”
四下裡又回到了漆黑一片的景象,這下我們能夠明確的發現,在舞臺側邊的角落裡,是有些暗紅色的光暈散發出來的!
著火了!
我們幾個趕忙飛奔了過去,火源非常的隱蔽,搭建起來的舞臺比平地高出許多,在這個落差間有個放置雜物的儲藏櫃,火居然是從內部向外燃起的!
“燭臺上的蠟燭少了一隻?”怪人回頭指了一下臺子,奇怪的問道,“這火剛燃起來不久,這段時間誰接近過這邊?他還沒離開大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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