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火烈鳥終於找到了他的耳釘,他抬起腰來,還做了幾個舞蹈動作,像個機器人似的邊挪動著便朝冬爺那邊湊過去了。
我還是很不能理解,這一切的一切分明是大家演的一場戲而已,小王爺是怎麼可以請動這麼一個大腕兒來的呢?一個大明星又怎麼會願意告訴他的萬千少女粉絲們自己要結婚了?
冬爺居然也跟他很熟,他招招手把我拉過去,笑呵呵替我引薦了一下。
這個大明星的笑看起來挺職業化的,他摸過旁邊窗臺一支筆,很嫻熟的拉起我的手,在手心裡簽了個龍飛鳳舞的名字。
其實……也就是班裡那些女孩在追星,我跟著耳濡目染了一把而已,簽名握手什麼的,我壓根兒興趣不大……
可冬爺接下來對他的介紹,倒讓我吃驚的有些要仰望他的意思了:
這個身為大明星的大人物,居然也是一個保密人?!
這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以為所有從事這個職業的人都得神神秘秘的,都得長年累月的處在地下進行辛苦的探險勞作呢,怎麼還會存在這種時刻都得拋頭露面的人在其中呢?
冬爺說,無論什麼機構,都要有明有暗、有裡應外合的接引才行,像我們,就是屬於處在暗處的人,在明處,當然也有些人作為錦夜對外活動的門臉呀!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人能想到aex這樣一個頂著明星光環的人,還兼職著一份地下保密人的工作,這是個再好不過的掩護了。
我弱弱的問了一下,他結婚的這個事兒被媒體曝光出去,對他的人氣難道不會有影響嗎?粉紅火烈鳥卻很不屑地說道:“媒體不就是三天兩頭的喜歡亂點鴛鴦譜嗎,一會兒說我跟誰跟誰香閨共處八小時,一會兒說我跟誰誰就因戲生情,可哪個是真的呢?等幫你們把這事兒弄過去,讓經紀人澄清一下就好,一會兒你們看我胸口彆著新郎的胸花,可點開大圖上面寫的是伴郎,我就說朋友在舉辦婚禮我是嘉賓而已嘛,人氣噌噌的漲。”
他這樣一說,我便留心觀察了一下窗外。這個大飯店已經被我們包場了,來來往往的賓客中混進不少正在實時爆料的媒體人,如果那位張小爺想來到這個飯店,隨便看看報道就能知道位置在哪裡了,同樣,那麼多的鏡頭中,如果他來,我們一定能看到他的身影。
周圍的人們忙碌著製造婚禮即將開始的假象,我在緊張之餘不免有些興奮,太熱鬧、太好玩兒了,這和我們處在地下的各種冒險相比,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在那麼多雙眼睛的注目中,在我們佈下的天羅地網中,我們所等待的張小爺會有怎樣的表現呢?
我透過窗戶看到外面大橫幅上高小雅的名字,不禁替大家這個彌天大謊捏了一把汗:
“今天新娘顯然出不了場了,就算張小爺現身,他到底是要搶誰走?”
“傻么妹,如果真的有一個高小雅站在這裡,那他要得到的目標豈不是太明顯了嗎?張小爺萬一做好了準備,直奔著小雅把她或明著、或暗著的帶走了,到時候情況出現變化咱們都追不上可怎麼辦,一切就白搭了。”此刻的冬爺應該很興奮,他點燃香菸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所以,我們就是要讓他知道新娘在我這,可是具體位置就是不告訴他,讓他急得團團轉的找去吧、猜去吧!在這個磨磨蹭蹭的時間段裡,咱們才能把事情按照咱們的意思辦完!”
我心說薑還是老的辣,這些人的心思太縝密了,個個都是心理學專家嗎?
“么妹,你聽好,哥哥們的想法全都沒跟你說,一來是怕你經驗不足,演不好會露陷,二來是需要你的一些本能反應幫我們做判斷,所以,無論待會兒會發生些什麼,你該怎樣就怎樣,純天然本色演出就好,道哥是你保鏢,不會有危險的。”
怪人趕緊放下選單子站到我後面來了,聽冬爺這話,我倒有些害怕起來,關我啥事兒呢,我就是一伴娘而已!
“魚上鉤了!”
來不及詳細詢問,耗子哥抱著一個顯示器大喊一聲,立刻按下了暫停,我心頭一動,連忙轉身看去——
他所指向的那個人應該走的很快,使得畫面上的身形有些重影,這個人帶著醫院常用的那種一次性淡藍色口罩,他停駐在聚仙樓門口的大海報前,緊緊皺著眉頭。
“好,留一半監視給大廳的機位,給我牢牢的盯緊他,別讓他發現端倪走了!”冬爺一拍大腿從凳子上站起來,“等候多時了,今天不僅要掏出玉牒碎片的訊息來,還得留住他,咱大掌櫃的上次沒罵贏他,回去讓老闆娘罰跪了一夜搓衣板,這回給我撥了專項資金,說什麼都得把上次那事兒給說開了才行,如果以後還是沒法合作,不如趁這個機會把仇給報了,罵哭他!”
我覺得這個錦夜真是超級好笑,明明幹著那麼牛逼那麼神聖的事業,怎麼上級的作風倒像個孩子似的呢?
“不知道另一條魚會不會出現。”
聽到小王爺對冬爺嘀咕了一聲,我頭腦有點兒懵,除了張小爺之外,我們這如此浩大的陣勢還在等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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