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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耗子就覺得自己的肩膀上突然傳來一陣灼燒的感覺,痛得他張開嘴巴就想喊叫出來!
感受到殭屍少年手指尖上那種特有的冰涼觸感,他心裡一個激靈,趕忙捂住嘴巴不發出聲音來。
正是他把那半截香直接按在了他們三個人的面板上去了!
旁邊的猴子很沒出息的流下了眼淚,少年把香放下,用香灰沾著還沒幹的酒水,消炎似的在三人的肩膀上搓了起來。
耗子覺得那柱香裡面好像藏了根毛衣針,簡直都戳到他的骨頭了啊!
“注意力集中!”殭屍少年給了抓耳撓腮的猴子一記爆慄,“為師在改變你們的身體。”
耗子聽這話覺得很邪乎,身體能夠因為一個紋身被改變嗎?以前那些港臺武俠片裡,師傅給徒弟開啟的都是任督二脈吧?
殭屍少年以那個燙出來的深紅色圓點為中心,開始用一柄尖刀的刀尖在他消瘦的肩膀上刻畫起來。
絲絲血跡猛的從肩膀上滲出,耗子覺得這是前所未有的疼痛,旁邊的猴子看到他跟死人一樣慘白的臉,嚇得都快暈倒了。耗子深深的呼吸一口,覺得他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每一刀都像是在開鑿他的肩骨一樣,甚至,這比剛才那柱香的灼傷還要痛了幾倍!他覺的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他的痛感變得敏銳了。
要學到手藝,多少都得吃點苦頭啊!耗子安慰著自己,他張大鼻孔不住的朝外用力噴氣,這種刀刃點在身上的感覺,就像是殭屍少年正在一點點的把他解剖開來,特別的難熬。不僅痛,而且奇癢無比,可是略微一晃動,傷口便撕裂的更深。
他的眼前有些發花,閉上再睜開,他心裡一下子豁然開朗。
真的改變了,他盯著平淡無奇的水泥地面,他發現了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的一絲絲凸起,整個地面是由一顆顆細小沙粒包裹著泥灰組成的。眼前的那張八仙桌,木紋像是水波的形狀,從一邊桌角盪漾開來,以桌面的木紋幅度來看,這桌子是由一整塊木頭雕成的,是沒有進行過拼接的上等傢俱。
窗外有一隻麻雀在用它的鳥喙敲打玻璃,它所發出來的頻率是“叩叩、叩叩叩、叩叩”。
耗子的世界變得很生動,他發現,殭屍少年一旦停下手來,那種清晰無比的視力和聽覺便模糊起來,只要他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刻骨銘心的痛感上去,他就能聽見從門縫中拼命鑽進來的呼嘯風聲了。
這就是類似任督二脈被開啟的那種感覺嗎?
好不容易,殭屍少年才把刀子收了起來。他摸出一支毛筆,不知道從哪兒又變出一座硯臺來,他噴了口酒,硯上墨,用毛筆蘸了墨汁直接在剛剛打了刀傷草稿的徒兒肩膀上描繪起來。
黑色的墨汁跟他們流出的血水交融在一起,漸漸在三人的肩背部呈現出了十分清晰的軌跡來,原來被那根香灼傷的圓點,是老鼠的眼睛。
隨著傷口逐漸的結痂,黑色的墨跡也被一起包裹在其中,那隻老鼠的形狀,就這樣永遠的被印刻在他們的身上、心上、骨子裡,再也抹滅不掉了。
殭屍少年完成了全部的紋身工作,長舒了一口氣,他把桌子上的茶壺拎過來,往徒弟們身上澆著水,難得有些心疼的幫他們擦拭著汙痕。
三個人都痛的死去活來,拜師之前的那股子興奮勁兒全沒了,他們屍體似的躺在地上,渾身使不出力氣。一嫁大叔桃花開
有了更敏銳的感受以後,耗子簡直無法忍受肩上傳來的癢,他看到春生難過的用手指不停抓撓著水泥地面,心情更糟糕。
殭屍少年,不,是他們的師傅用一條毯子蓋在了他們三個的身上,開啟了那臺大收音機。
耗子閉著眼睛,死死的咬著牙關,他必須得轉移注意力才行。他聽著收音機裡那個女人的歌聲,腦海裡浮現出了杜鵑的樣貌。他覺得只有這樣,自己還會覺得稍微好受一些。
這會兒在樂亭,那個男人去工地幹活去了,亮亮去上學去了,自己回到了灤南,那杜鵑在家裡一定是在跟老媽學唱樂亭大鼓呢!
她的聲音那麼好聽,唱起來應該比老媽差不了多少的。耗子這麼想著,決定下一次回家的時候,必須想著給她帶件禮物。現在街上的女人們都開始流行起一種高腰的長裙子了,如果是杜鵑的身材的話,穿起那種裙子一定顯得屁股特別好看。
耗子迷迷糊糊的睡著,水泥地很涼,把他凍的肩膀都有些麻。
春生的手摸索過來,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耗子心頭一暖,他們三個被印上了同樣的烙痕,不僅現在,在遙遠的將來也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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