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生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向著很難過的怪人說道。
他把賴皮的腸子塞回去,用一個大防水袋收殮了它的遺體,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抱歉了各位爺……”
小王爺鐵青著臉,帶著滿臉委屈的二毛爬上來,挨個向大家作了個揖:“她就是個導遊,不懂事兒,給各位爺添堵了,多謝各位捨命救她這一回,往後我絕對把她看住了,不會再出這樣的差錯的……道哥,對不住你兄弟,林大夫,對不住了,小雅我一定給救回來,她是我帶進錦夜來的,我這就去找她!”
小王爺不再停頓,從我們跟前走過就開始往上面的臺階上爬,二毛子抽泣著,像個小孩兒似的低著頭不敢看我們,低聲說著對不起,匆匆忙忙的追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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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錯了……我不是想給你製造麻煩不是想讓你難堪的!你別不理我了……”她追過去想像原來那樣拉著他的手臂,可小王爺頭都沒轉,就把她的手甩開了。
我覺得小王爺平時脾氣還好,怎麼著也不至於發那麼大的火兒,再說這事兒鬧的,也不能全怪二毛子,他應該是故意不搭理她的。
“咱們也走吧,我看這樓梯能通到上面去。”冬爺把林醫生拉了起來,又安慰道,“你別太難過,你媳婦不也是飛走了嗎?她最後還不是平平安安跑出去跟你搞物件去了?沒事兒的……”
林醫生輕點了一下頭,走路有些打飄,我覺得他如果再發作毒癮再注入納洛芬的話,他身體就該垮了。
怪人磨磨蹭蹭的拖在隊尾不願意走,他還捨不得壯烈犧牲的賴皮。
我留在後面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回過頭來,跟著我向上埋頭趕路。
我想愛情這種東西是會把人害死的,它和隊員之間的兄弟情不同,它自私、衝動、絕對。
如果二毛子不是那樣自作主張的站在祭臺上表白,如果小雅不是那樣任勞任怨的跟著林醫生屁股後面跑,我們的隊伍到現在還是完整的。
我悄悄的把身體往旁邊挪了挪,想遠離朝聞道了。
攀爬巨人使用的臺階非常非常的消耗體力,我們必須走走停停才能緩過來痠痛痠痛的雙腿。如果這個時候蹦出一個致命的怪物來,我們保準要團滅了。
腳下的祭臺已經很遠了,從上往下看過去,我才發現在方形的祭臺地面上,中間刻畫著一個正圓,裡面是一個很熟悉的三角符號,那三根雕了花的冰柱子是矗立在三角形的三個頂點上的。原本懸浮在裡面的光球被我們打散了以後,很均勻的分佈在祭臺上方漂浮著,看起來挺像是在展現出一幅變換中的圖案。
發光的小孢子們個數不算多,從我們的角度還難以窺見它們的全貌,我們非得爬的再高一點、整體看過去才行!
越往上越黑暗,海底沙漠的光線只能模糊的幫我們照出臺階的邊角來,我抬頭看看黑壓壓的上方,有種爬山的感覺。
我回憶著赤金樓裡的世界地圖:在北極的海里,上方漂浮著禁地冰山,下方沉沒著岱輿和員嶠兩座並排的仙山,籠罩著世界之樹的是其中之一,雖然不知道它的名字具體叫做哪一個,但另外一座山八成就位於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它們倆紮根在海底,外有龍伯人守護,內有尋木、阿日族和東王公居住。兩座山之間存在距離,又被一道巨門阻隔開來,聯通它們的,是以鯨魚骨為支架的魚腔隧道。無論海里存在著多麼遠古的活化石,海洋巨獸們怎樣爭鬥,它們都被堅實的冰牆擋在了外面。這裡的兩座仙山是東王公神族繼靜謐之城以後創造的另一個小社會!
我朝下望了一眼,發現我們比原先的位置又高了一些,大致能看出來懸浮在空中的是一張人的面孔了,他的左右雙耳上各垂著一條長蛇,透過它們還能隱約看到祭臺上的圓形和三角符號。
這樣一幅畫面跟另一座冰山裡的金屬地板雕刻是差不多的意思,不過他臉上的五官變形的厲害,看起來像是戴著一張面具似的。
我覺得臉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所有人耳朵上不變的長蛇。
這種耳朵上掛著蛇的形象我們見過很多次,包括通向圓月火山那個隧道里的夸父也是如此,我覺得這是個奇怪的現象,蛇是一種很神秘又很靈活的生物,怎麼處理才能讓它們老老實實的掛在耳朵上呢?
而且,在中國的神話中,耳朵上掛著蛇的人可真不在少數啊!
光是《山海經》這一本書中,有“珥蛇”這種描述的都快數不清了,什麼蓐收、禺疆、奢比屍、雨師妾等等的,仔細想想,這些掛著蛇的傢伙,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全是一些所謂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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