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開始吧。”
怪人從雪橇車上拎出來一隻小箱子,對著那個少女輕聲說道。
名叫“莎莉”的少女突然把手指伸到嘴裡,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用滲出來的鮮血在身前的瑩白雪地上,畫了個特別醒目的小圈圈!
“這是幹嘛?”
我張嘴剛想說話,小王爺就扯著我的領子,把我從她身邊拉了回來:“儀式。”
儀式?
莎莉從小箱子裡取出一個白色的物件擺放在血圈當中,然後跪在了旁邊,十分虔誠的用衣角給它擦拭著。
這個東西泛著淡淡的柔光,看樣子應該是骨雕或者牙雕吧,這在物資匱乏的北極,應該是比較珍貴的物件。
我看著她如此一番折騰,又看看身後軌跡清晰可見的颶風,這才明白過來:
我們已經到達那個所謂的“禁地”了!
莎莉又點燃了七隻蠟燭排列在圓圈周圍,看上去,地上的這些東西組合成了一個太陽的形狀。
我想,既然這個部落的名字翻譯過來叫做“阿日族”,那麼他們崇拜太陽,就像我們中國人崇拜龍,自稱龍的傳人一樣,是可以理解的。
“所有人圍過來,不要多說話,磕頭。”
二毛子很不屑的翻譯著莎莉的話,但還是乖乖的把身體俯在了圓圈前,示意我們都遵照她的指示來做。
大家紛紛跪下去撅著屁股,把腦袋往冰涼的地面上貼了三下,又遵照莎莉的指令,每人舉起一支蠟燭,在眼前晃了晃,然後把它們全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火把似的蠟燭束放到一邊,由莎莉敲擊了三下那個小雕像,我們其餘七個人一塊兒向著蠟燭吹了一口氣——
呼!
我鼓起腮幫子,特別用力的噴了一口氣息,這種感覺突然很像我們七個人在過生日!
可奇怪的是,原本在微風中就抖動個不停的小火苗,即使經過了我們的聯合襲擊,卻依然沒有熄滅,只嗤嗤啦啦的像流淚一般落下了幾滴蠟。
不過,藏在最中間的那一根,倒是冒著一縷青煙沒了動靜。
“拉倒吧你,你真的假的?別唬人啊!”二毛子聽完了莎莉的一番絮叨,忍不住連連擺手,掃視了我們一眼,說道,“這姑娘說了,七根蠟燭代表我們七個人的命運,我們是族外人,可以進入禁地,但是當咱們走出來的時候,會有一個人死去!”
“我操,誰死啊?”耗子一聽,趕緊用手把其他六根蠟燭護了起來,“老子反正命硬!”
莎莉淡漠的瞪了我們一眼,搖了搖頭。
“丫裝神弄鬼的吧?”小王爺操著一口地道京腔就和二毛一塊兒開罵了,“嗶嗶叨叨瞎扯蛋呢,有本王在此,誰也不準死!”
我也心說阿日族太不靠譜,就吹個蠟燭而已,這就預知未來生死了?那還不如街邊瞎子摸摸掌紋、算一卦來的準確呢!
這麼想著,冬煌扯著我的衣服,指了一下圓圈中間的那個小雕像。
我扭頭瞥了一眼,突然一個戰慄——
豐盈的羽毛、流線型身姿、魚鉤似的喙,在它兩條腿的後方,還多出來另外一條位於中間的爪子。
這是一尊三足青鳥的雕像!
冬爺和我面面相覷,屬於蓬萊的東西,怎麼就穿越到了北極,成了阿日族的崇拜聖物了?
趁著耗子哥罵的起勁,我趕緊和高小雅一起,幫著莎莉把殘燭都給收拾進了箱子裡,萬一這玩意突然刺激到他,又讓他分裂出了精神病,那我們可就不知道要不要把他關到醫院裡去了!
莎莉的嚮導使命完成,她依依不捨的凝望著怪人,鳥語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二毛根本也懶得翻譯,她把雪橇車上所有能用的物資都塞到怪人手裡,然後才牽引著雪橇犬掉頭,給我們留下了其中的一隻,一步三回頭的準備離開禁地了。
剩下我們一幫子外地人傻看著這片地形奇特的冰山群,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的大冰山,到底是不是和這些冰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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