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與鎖住大螭吻的那道機關一模一樣,我隱約想起來耗子說這叫鋪首,也就是古代的門環。
我注視著頭燈那道垂直的光線,心說還真是摔的好!如果不是這一跤,林醫生很難抬頭照射到天花板的這個位置,而我更是想不到這間房除了螭吻連環計,還存在一個隱藏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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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扇門,我們之前開啟過另一扇!”我難得有機會給林醫生作解釋,“不過憑咱倆是打不開了,這上頭還有個鎖。”
“誰會開?”
“耗子唄!”我話一出口就感到一陣難過,我們恐怕是再也出不去了,唯一會這項技術的人已經死掉了。
林醫生撐著上身起來,從瑞士刀裡掰出各種倒鉤、鑷子、螺絲刀、啟瓶器,他頭燈正對著我的臉問道:“他是暴力砸開,還是用什麼工具?”
我被強光照的睜不開眼,眯起一條縫接過螃蟹一樣的瑞士刀,種類是不少,但這些和耗子金屬盒裡的工具截然不同,我記得他當時是用了一根極細的金屬棒操作的。
“都不行,而且有了工具你也不會開啊,哪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人死百怨消,我愈發的懷念起那個滿嘴髒話的開路先鋒。
“你上去看看構造,研究研究試試看。”林醫生摘下內褲頭燈,調節了一下大小套在我腦袋上,他又站起身來活動了兩下脖子。
“我上去?”我簡直弄不明白他怎麼做出這個決定的,“這天花板少說也得3米高吧!連你都夠不著,我怎麼研究!”
他平靜的指了指自己雙肩。
我忽然覺得他是搞雜耍的,而我就是被耍的猴,我總得按著他的指揮、聽著他的命令爬上爬下,幹這幹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他半蹲下來背對著我說:“來吧。”
“我只能幫你看一眼,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啊!”我嘆了口氣,抓著他的後領子爬上去,騎在他脖子上。
在我們徐州,這種玩法土話叫“騎尿脖”,意思是大人把小孩放到脖子上坐著,孩子年紀小,玩開心了通常會直接在脖子上開尿起來,大人的脖子就成了“尿脖”。
小時候我和老爸也常常這麼玩,尤其是鄉村劇團巡演到我家附近時,老爸再累也會一把扛起我,任由我佔領制高點觀看兩三個小時的柳琴戲。
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我還能享受一次這樣的待遇。
林醫生晃悠著直起身來,我努力挺直後腰,伸長了手臂,但拼了老命累到胳膊發酸都還沒碰到圓環。
這什麼餿主意!我甩甩胳膊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你個頭顯然不夠啊!放我下去吧!”
他抓住我滿是泥巴的腳往上託了託:“站起來試試。”
“別!太高了,站不穩我會摔死的!”我心裡一陣恐慌,真玩兒雜耍呢?
林醫生完全不為之所動,鐵了心把我訓練成猴。
得,不研究出個一二三來,恐怕今天是下不去地面了!
我只好一手按著他腦袋,一手保持平衡,哆哆嗦嗦的蹲起來。我摸到他後腦勺鼓起一個大包,看來剛才那一跤摔的不輕。我一點點直起膝蓋,他扶著我的腿,慢慢往上舉。
我頭一回站如此貼近天花板。這扇門上的鋪首也雕刻著精緻的紋路,耗子生前是用撬鎖的方式開了門,我微微抬了點頭,讓燈光對準這巧的機關。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尋>比<
果然我找到了能插入金屬棒的小孔,但在小孔四周,卻明顯的出現了幾條擦痕。
這扇門是石質的,那幾條白色的道道很像石塊與金屬碰擦留下的痕跡。
難道已經有人動過了手腳?!
我心裡一驚,想著耗子一路都和我在一起,直到死在翻版下,他什麼時候爬到這裡開過鎖?
我幾乎全站了起來,我必須近距離的看清楚那些劃痕!
林醫生的肩膀有些搖擺,我想穩住身形冷靜下來,趕忙去抓住鋪首垂下來的環作為支撐,可我剛剛用了點力氣一拉,腳下就突然空了!
風聲“呼”的一下掠過耳邊,我的頭燈快速掃過房間的牆壁就脫離了下來,我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了一塊軟軟的東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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