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第四層、第五層,靳忻沒有打算帶阿曛去看的意思,阿曛也就不好開口了。這前三層的東西,已經讓阿曛暗暗震驚,第四層第五層還不知道藏了什麼天下極品了。
卻見靳忻領著阿曛回到一樓,在臨街的琉璃牆下,有一套金絲楠木的桌椅,靳忻領了阿曛到桌前,抬手示意阿曛坐,“貴客請小坐片刻,先飲一杯清茶,若看上了什麼,可告知在下替貴客取來再仔細瞧過。”
“多謝靳老闆。”阿曛在椅子上剛剛坐下,便有穿著天青色羅裙的少女,端了茶盤過來,用琉璃茶盞,盛的是一杯淡黃色的果醬茶。
阿曛端起茶盞,便有一股淡淡的香櫞香氣檸檬香)撲鼻而來,很是讓人神清氣朗的,阿曛嚐了一下,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心裡只覺得這茶飲都與別處的多出許多的不同來,心底更是對這珍瓏閣主暗暗稱奇。
“靳老闆,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請,不知靳老闆能否幫小女子一個忙?”阿曛將茶盞放下,笑著問靳忻。
靳忻道:“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貴客儘管提出來便是。”
阿曛從香櫞處接過幾張紙,一張是琳琅的那份採購清單,另四份卻是被她燒掉的那四盞燈籠的圖樣。她今日出來,其實就是為了這四盞燈來的。陣宏圍亡。
阿曛將採購清單遞給靳忻,笑道:“這一份上的物品,對靳老闆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小生意,不知靳老闆接不接這等小生意的?”
靳忻接過清單仔細看了一陣,道:“貴客這份清單上所需的用料,似乎都是用在嫁衣上的,還請貴客稍等片刻,在下這就差人去劃價,若貴客對本閣價錢認可,便可以即刻為貴客配齊清單上所有物品。”
真是個會做生意的,既殷勤周到,又不卑不亢,足見珍瓏閣主用人之道,也可以從這用人之道中管中窺豹,可見珍瓏閣主對於生意一道,實在是精明老道得很。
“如此甚好。”阿曛笑著點頭,有將手中的其餘四張畫著小豬燈、雙蝶戲月跑馬燈、六角迴轉玲瓏燈和桃花燈圖樣的紙遞過去,“這四盞燈籠不知靳老闆可認得?”
靳忻拿起四張紙仔細瞧了瞧,道:“從未見過,不過看這圖樣所繪的工藝,似乎只有本閣閣主才能做得到。”
阿曛道:“這正是貴閣閣主所制,不知能否請貴閣閣主再為小女子做一套?至於酬金,靳老闆算來便是。”
阿曛現在是有苦難言,自己一氣之下燒了四盞燈,如今想要挽回,卻沒想到還得求人。她原以為找到珍瓏閣,便能夠找到同樣的燈籠,沒想到這幾盞燈籠,竟是連店老闆都沒見過,這就不得不請這位老闆向他的閣主請示一下,看能不能替她再照原樣兒再補做一套了。
正以為靳忻會提高價格,或者坐地起價,卻聽靳忻道:“那就請貴客先將圖樣子放在本閣,待閣主回閣,在下請示了閣主,能不能做,都會給貴客一個準信。還請貴客三日後派人來本閣等訊息。”
聽到這裡,阿曛懸著的心頓時便落了地,至少還有迴轉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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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忻很快將採購清單的物品配齊,香櫞付了錢,主僕三人便取了東西,跟靳忻告辭。
出門之後,香櫞道:“還以為這般大的店面,會做那店大欺客之事,沒想到價格竟比市面上還要公道。”
“是呀,京都的店鋪果然是氣派得很啊,沒想到還很實惠。”香薷接話。
“確實比我想象的要好打交道很多。”阿曛說著便往馬車走去。
馬車停在街邊,阿曛正要登車,卻瞥見街對面不遠處,一個穿著天水藍色長袍的少年正被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挾制著入了一輛馬車裡,那三人剛一登車,馬車邊疾馳而去,往西城門的方向駛去。
“香薷,你可看清了剛剛那被挾持到馬車裡的人?你可看清了?那是煦哥兒,煦哥兒怎麼會在這裡?!”阿曛甚是著急,捉著香薷的手甚是用力。
香薷很是奇怪的望著阿曛,又望了一眼疾馳而去的馬車,道:“姑娘莫不是看花眼了?煦哥兒此時不是應該在太學裡麼?如何會到這珍寶一條街來?”
“不,就是他。快!上車!”阿曛回想起剛剛那天水藍色長袍少年的背影,不正是自己的胞弟簡煦,還會是誰?
她明明看見簡煦被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架著上了前面那輛馬車的,怕是煦哥兒會遇到什麼危險。
不及多想,阿曛拉了香薷和香櫞上車,讓車伕趕緊追著馬車往城西門馳去。
讓香櫞坐在與馬車伕坐在車頭盯緊了那輛馬車,阿曛和香櫞回到車內,阿曛因一時驚慌,渾身有些微微顫慄,回到車內後,不及多想,從暗格裡摸出她的摺疊弓,三下兩下拼湊好,將車裡所有的箭都取了出來,擺在小桌子上,只等著追到馬車,無論如何也得將煦哥兒搶回來再說。
馬車一路追著前面的馬車往前馳著,卻見那輛挾持了煦哥兒的馬車出了西城門,往西山的方向疾馳而去。阿曛頓時很是著急,讓馬車伕將馬趕得再快一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前面出現一片黑林,那挾持了煦哥兒的馬車極速駛入林中,阿曛的馬車也跟了進去,卻發現原本只有一條道的路,到了黑林中之後,竟分作了三個岔口。
馬車伕一時不知該往哪一個岔口去追,卻聽到原本寂靜得只有鳥叫的黑林中,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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