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居對面的小鋪子,就騰出來,弄個酒肆,收拾收拾,元日前就能開張了。
現在大隋正是繁榮的時候,糧食也多,加錢便宜,用來釀酒,成本也不會高到哪裡去。
等到再過個十幾二十年,糧食可就成嬌貴東西了。
“公子,現在正是東市生意好的時候,人家誰也不會將鋪子出給您的。”莊壽說道:“公子想要買鋪子啊,怎麼說也得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
東市上也並非誰家的生意都好,生意不好,心裡都還想著,怎麼著也得熬過這這個年去,說不定轉了年,生意就好了呢?
人這一輩子,時也命也,不信不成。
“至少得先掂量著幾家啊。”柴昭說道:“其實也不用非要在東市上買鋪子,酒水紙張什麼的,西市也成。”
“要不,咱們再去西市看看?”莊壽問道。
“都轉悠了一上午了,先找個地方吃飯吧,下午再去西市。”柴昭說道。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中午就不回去了,何苦來回折騰來著。
柴昭大錢缺得很,但是吃飯的錢是不缺的,虧待了什麼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肚子不是,因此,他要吃飯,就找了東市上最好的酒樓,帶著莊壽,走了進去。
“店家,二樓可還有雅間?”柴昭問道。
“有,有,公子您來的還真是巧了,最後一間了,公子請隨小的來。”酒樓裡的夥計打量了一番柴昭,見其衣著不凡,身後更是帶著護衛,便知道小公子身份不凡,很是殷勤的引著柴昭往樓上走。
到底是人靠衣裳馬靠鞍,衣裳好看了,旁人待見你都多三分殷勤,那些明明很有錢卻非要穿著破衣爛衫往高檔場所裡走的人,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人家不讓你進去,你還要打臉裝比,這不是閒的嗎?
既然有錢,換身衣服不好嗎?跟勢利眼掰扯啥呢,
柴昭帶著莊壽上了二樓,進了雅間,招呼夥計上菜,再來一壺茶葉。
“公子,並非是小店吝嗇,只是這茶葉難得,這酒樓之中,總共得一斤茶葉,已經賣完了。”那夥計苦著臉說道。
“嚯,這外頭的茶葉,這般緊俏嘛。”柴昭笑道。
“那是自然,這東市上的茶葉鋪子也真是,這茶葉,有大把的錢可以讓他們賺,但是他們就放著不去賺,您說說,這茶葉鋪子的東家,是不是這裡有問題。”夥計說話的時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放著錢不賺,這不是有病嗎?
聽這夥計這般說,莊壽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都想要去上前揍人了,確實被柴昭眼神給攔住了。
“無妨,那就來一壺熱水,抓緊時間上菜吧。”柴昭說道。
“是。”那夥計趕緊應聲,悻悻的看了莊壽一眼,隨後退了下去。
等到房間裡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莊壽這才開口說話。
“公子,他罵您呢。”莊壽說道。
“這我聽出來了,這不是人家不知道咱們的身份嗎?不知者無罪,而且,本公子也不能說,我就是茶居背後的東家。”柴昭說道:“我現在說了,估計今天這頓飯啊,吃著就麻煩了。”
這酒樓的隔音並不說好些,隔壁雅間之中吵吵鬧鬧的聲音,清楚的傳到了柴昭的耳朵裡。
從他們的言語之中,就能聽得出來他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