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原本關係就不錯,再加上柴昭和李秀寧已經定下了親事,就更是要常來常往了。
而且,李淵是外放,柴慎是在大興城當官,一些朝中的訊息,李淵還要仰仗著已經升官發財的柴慎。
冬日裡的大興城倒是沒有什麼波瀾了,原先太子和晉王斗的熱鬧,連帶著朝中的官員也跟著站隊的站隊,為難的為難,幫著策劃的也是不停歇。
如今晉王被調派去了揚州,大興城也安穩了下來。
只不過,這一切的安穩,也只是流於表面。
晉王楊廣,就從來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已經堅持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可能到這一步,就放棄了。
即便是外調到揚州,也不耽擱楊廣謀求太子的位子,到了揚州,沒有人看著他,反而做事就更加容易了。
揚州,楊廣的住處,今日的宅子的書房裡,也是格外的熱鬧。
書房裡燃著四個炭盆,把屋子裡烘得暖暖的,楊廣的身子很是健壯,因此也不懼寒冷,加之屋子裡暖和,因此,楊廣只是著了一身比較單薄的衣裳,外頭穿了一件長袍,錦衣貂裘,都掛在了書房的衣架上。
楊廣坐在書案後頭,案上放著的是剛剛端上來的茶水,而房間的下首兩側的桌案後頭,也都坐著人。
左側上首坐著的事宇文述,而宇文述的對面坐著的,則是郭衍,下首坐著的的張衡。
“殿下,太子在朝中的聲望日漸薄弱,依照臣看來,咱們也是時候動手了。”郭衍說道:“今年元日殿下回大興城,便是個機會。”
坐在上首的楊廣面無表情,讓人看不透他現在正在想什麼。
“不,臣以為,時機依舊不成熟。”宇文述說道。
聽到這話,楊廣這才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宇文述的身上。
“具體說說。”
“是,殿下。”宇文述拱手應聲道:“如今殿下人在揚州,不管如何,始終是離著大興城太遠,大興城之中的事情,也是長鞭莫及,依照屬下看來,今年元日回朝,殿下不必著急多做什麼,但是要想辦法,留在大興城之中。”
“宇文總管說的沒錯,只有留在大興城之中,才有進一步的機會。”張衡撫須說道:“而想要留在大興城,殿下需要從皇后娘娘那裡,想想辦法。皇后娘娘一向最為疼愛殿下......”
楊廣若有所思。
不可否認,宇文述和張衡說的都非常有道理。
“陛下對太子日益不滿,此事,當趁熱打鐵。”郭衍說道:“不管是動手也好,還是想辦法留在大興城之中也好,咱們,都要準備,殿下想要成事,須得拉攏兩人。”
“誰?”楊廣問道。
“楊素和楊約兄弟二人,另外,殿下想要得勢,那大興城裡的朝中權貴,殿下也要挑選一些,儘量拉攏,就算拉攏不成,也要與其交好。
曾經的太子右率,鉅鹿郡公柴慎,被陛下從東宮之中調任,這柴慎在東宮的時候,與太子只見,有嫌隙,殿下可著手拉攏。”
楊廣撫須,說道:“柴慎此人,本王的確有意拉攏。”
若非如此,當初他就不會讓人給柴慎送茶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