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清越掙脫了兩人,她讓知夏帶著奚舞去藏好,自己去看看諸位娘娘怎麼樣了,知夏自是不願留顧清越一人在這兒,但一時情急,她又拗不過顧清越,便先帶著奚舞離開了。
區區幾個舞姬近都近不得寧帝,更別說殺他了,顧清越正想著怎麼暗示她們逃跑,卻不料那個藍衣女子刀鋒一轉直刺向她。
“顧清越,你作為大雲公主,居然認賊作父,還害死了我們的世子!我今日非殺了你不可!”
這突發的轉變讓顧清越有些難以理解,她們不是要殺楚旭那個狗皇帝嗎,這是又信了誰的話才把劍鋒指向自己?
那舞姬步步緊逼,顧清越步步後退,她是會些功夫,可這大庭觀眾的,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不能暴露。
就在藍衣女子的劍就要刺中顧清越時,知夏突然站出來替她擋了一劍,好在知夏比顧清越低了些,那劍只是刺中了她的肩膀,雖沒有刺中要害,也是傷的不輕,知夏直接倒在了顧清越面前,即使這樣她還是咬牙喊著讓顧清越快跑。
這下顧清越更是走不得了,那舞姬抓住機會便再舉劍刺向顧清越,顧清越都準備反擊了,一支冷箭突然從林子裡飛出來直插進藍衣女子的胸口。
顧清越扭頭一看,竟是楚慕言,他已收起了弓箭,躍馬而來。
楚慕言對時間很敏感,剛剛禮官的那個煙霧彈足足早了半柱香的時間,他便料定外場肯定出了事,於是快馬加鞭出來,然後一眼便看到了那藍衣女子人想殺顧清越。
鮮血從藍衣女子的胸口和嘴角處湧了出來,她忍著巨痛把劍重重插進了地裡,右手握著劍柄半跪倒在地上,那軟劍被壓成了彎月形,她用左手指著顧清越,眼裡是無盡的恨意:
“我大雲的百姓尚在……水深火熱中,你卻在這裡享受著無上尊榮,同……同自己的殺父仇人喊著父皇,你對得起陛下和皇后嗎?你對得起大雲百……百姓嗎?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顧清越你——”
不得好死。
她終未能說出後面那四個字,那柄軟劍也隨著它的主人倒在地上,發出一聲“乒乓”的脆響。
顧清越一時間竟忘了如何去反應,忘了去檢視知夏的傷勢,也忘了如何繼續偽裝下去。
他鄉聞故音,他鄉識舊容,該喜?該悲?
自己該高興的,她還想著救她們。
不得好死。
這個要殺自己的人是大雲女子,可自己做錯了什麼她那麼恨她,還讓自己不得好死。
“煜王妃受驚了!”
當楚慕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顧清越才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她急忙抓住楚慕言的衣角,“皇叔我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清越好怕!真的好怕!”
她臉上是掩不住的驚慌和害怕。
楚慕言皺了皺眉,剛剛那舞姬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此刻他真的有些分不清顧清越眼裡的驚慌是真是假,若說是真,她也不會活到現在,若說是假,可人眼裡的恐懼是裝不出來的。
她在害怕什麼楚慕言不得而知,他只是適時地提醒她:“皇侄媳,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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