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澤熙沒想到顧清越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揚手示意衣錦退下了。
楚澤熙急得不行,他直接蹲下去雙手按在琴案上,催促道:“你快說呀!急死個人!”
這下顧清越更是不急了,她偏要吊一吊這楚澤熙的胃口,誰讓他把楚慕言帶到這種地方的。
她起初借廣緣寺墜崖的事把冷燃和衣錦安排出煜王府,讓他們操辦了這芳菲閣,就是因為煜王妃的身份不好做事,為了不引起有心之人的懷疑,閣裡的姑娘也都是真真正正的歌姬或者本就是青樓女子出身。
所以雖說歌舞坊名字聽起來是比青樓的順耳些,可若郎情妾意的,和青樓也差不了哪兒去,這兒的姑娘們雖說能文善舞的,可人總有個活法,她們要做什麼自己也攔不住,她又不是天天在這芳菲閣裡待著。
想楚慕言那樣身份的人,若不是楚澤熙從中搗鬼,他怎麼能來這裡,他不該沾染這些的。
甚是乏累地輕嘆一聲,顧清越才緩緩起身下了臺子,楚澤熙也是急忙站起來跟著她去了,顧清越倒了茶水親自奉給楚澤熙,“公子,請喝茶。”
楚澤熙只得接過茶水一口喝下,由於喝的太急,不知喝到嘴裡幾片茶葉,可當著顧清越的面他也不好吐出來,便默默把它們吞下去了,他剛想問顧清越那晚的事,顧清越卻先開口了。
“唉~公子,你是有所不知,生意人來來去去不都是為了一個財字嗎,但那晚我見公子出手闊綽,想著也該不是尋常人家,便也沒想過真的要和那位公子發生些什麼,可誰知他——”
費力嚥下卡在嗓子裡茶葉,楚澤熙腦袋往前伸了伸,眼裡有些擔心也有些期許,但期許大過擔心,“他把你怎麼了?”
“什麼把我怎麼了?”
顧清越清澈的瞳孔裡滿是疑惑,倒把楚澤熙盯的臉發燙了,自己剛剛怎麼會問那種問題,太丟人了,可轉而想想都問到這個地步了,他也不怕再丟什麼人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問道:“那位公子有沒有輕薄你?”
顧清越故作嬌羞微微側了側身。
一時間她也有些懵了,如果說那晚是楚澤熙酒後失態,可他現在明明是清醒著的,怎麼還是一副很是期待楚慕言和自己發生點什麼的樣子?
“那位公子定力太強,寧可用瓷片割傷自己,也不願碰我。”
聞言楚澤澤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他用瓷片把自己割傷了?我怎麼不知道?”
“沒有,後來被我攔下了。”
“然後呢?”
“要是讓外面的人聽說我這閣裡有客人受傷了,我們還怎麼做生意呀對吧?所以我怕他真的傷到自己,便給他講了一個故事轉移他的注意力,後來他就睡著了,我由於太困便倚著桌子也睡下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楚澤熙有幾分失望的“哦”了一聲。
“只是,”顧清越略顯生氣地嘟囔著,“那一晚可把我折騰死了,他倒睡了個好覺,臨走連一句道謝的都沒有,真是!”
心裡本就心疼那一百兩銀子的緊,聽顧清越這樣一說,楚澤熙也忍不住吐槽道:“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佳人在側溫軟如玉,居然還睡著了他!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