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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鄉親們吃好喝好玩好,馬叔熱淚盈眶,他期盼著這一天可是等了太久了。
“爹,結婚真好,好熱鬧嘞!”馬超給馬叔點燃了一根哈德門香菸,激動的馬叔雙手一直髮抖。抽了幾十年自己卷的大旱菸了,好久都沒抽得上香菸了。
“當年我娶你媽的時候啊,比這排場可差的遠了。”
馬超傻笑著,“娶媳『婦』,就是好!”
馬叔吐著一口煙氣,“就是好,多熱鬧!要不然人怎麼總是說,天下最美的事情就是天天做夢娶媳『婦』嘞!”
張良還想跟林鳳嬌做思想工作,可是她不吃這一套,還揚言明天一定會死在新婚的洞房裡。張良害怕了,被她這種除了一死別無他法的消極狀態搞得心軟了。
“可是我這一死,咋對得起我的爹媽啊……”她趴伏在床頭,抽泣著,淚水打溼了枕頭。
她跟張良訴說著心裡的苦悶,今年高考的時候,她的父親站在考點門口塞給了她一個荷包。裡面裝了幾個雞蛋,她父親很是嚴肅的說著,如果她考不上大學,那便是自己毀了自己的前程。進了考點的大門,就誰也幫不上忙了,全部都要靠自己。
林鳳嬌咬緊了牙,就這麼一門一門的考,總算是考過了。錄取通知書下來的那一天,她爹把屋裡所有的錢,一共一千七百塊錢放在了她的手裡。她爹告訴她,大學考上了,沒有毀了自己的前程,還給全家、全村人長了臉。
可是他們家就是身處大山裡面的窮苦人家,地地道道的農民。那一千七百塊錢便是全部的家底了,其中一部分還是跟村裡人借的,沒有錢給她交學費了。再之後,她父親便揹著籮筐上山採『藥』,要給她掙學費錢。
天有不測風雲,恰好那天下起了大雨。路很滑,她的父親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來,當場摔死。埋了父親之後,她又把那一千八百塊錢悄悄密密的塞到了母親的枕頭底下。留下了一封信後,她便獨自一個人跑出來了,要去外邊打工賺學費。不曾想外邊人心險惡,遇到了人販子,便被東拐西拐的拐賣到這裡來了。
現在大學的報名日期也快到了,她的大學夢也會緊跟著破滅。現在可到好,不僅上不了大學,還要嫁給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馬超,她除了一死,真的別無他法了。
林鳳嬌最後給張良下跪了,請求他幫幫自己。
張良看著她眼睫『毛』沾染著淚花,涕泗橫流,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她的人生就這樣被毀了。心一軟,他便打算放走她。
第二天一大早,馬超便對著鏡子照著,昨天張良教他的領帶打法又忘記了,這弄來弄去更混『亂』了。
“不好嘞,馬大哥,馬超!新媳『婦』不見嘞,估計是跑嘞……”胖嬸氣喘吁吁地闖進屋裡,這一嗓子可把院子裡的人都給驚擾醒了。
馬叔聽到這個訊息,臉『色』驟變。“我的一萬多塊錢吶……咳咳……”差點都快站不住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追啊!”吳大山抄起了棍子,聚集了十幾個人就往外追。馬叔心疼他的一萬多塊錢要落空了,拄著柺杖緊隨其後。馬超整個人木訥了,好好的一樁喜事,咋就出了這種意外呢?
一夥人追到了村口,就遇到了張良。馬叔惡狠狠地目光就像一匹餓狼,她怒氣衝衝的抓起了張良的衣襟,大怒道:“人呢?”
“我放她走了,已經坐上了狗剩的拖拉機,估計已經到鄉鎮搭乘公車了。馬叔,她的命挺苦的,你就……”話還沒說完,馬叔一口怒火噴湧上來,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馬叔,馬叔……”
馬超拄著柺杖站在後面,臉上有著說不清的複雜情緒,仰頭一倒,癱倒在水坑裡,西服褲子也被泥巴打溼了。
令人不幸的是,馬叔一氣之下撒手人寰,駕鶴西去了。
給馬叔出殯送葬的那一天,男女老少或多或少的全都哭了。馬超披麻戴孝,手裡高舉著黑白的相框,上面還是馬叔那一張黝黑慈笑的面容。
張良帶著深深的愧疚來到馬超面前,“超哥,我……”
“張良,你不配給我爹出席葬禮。從今天起,你我之間再無兄弟情。我不是你哥!不過今兒我也把話撂在這,只要我馬超還有一口氣,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馬超咬牙發狠道。
一旁的吳大山怒火中燒,一把將張良推倒在地,剛好撞在一塊石頭上,身上有幾處劃傷了。
天邊出現了一道長龍似的閃電,“譁”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雨點連在一起像一張網。雷聲剛過,外面“嘩啦啦”地下起了滂沱大雨,風追著雨,雨趕著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著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
張良癱躺在地上,臉『色』神情恍如。“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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