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這湖水真的有奇效,張良決定再去後山多裝一些湖水回來試驗。
吃過了晚飯之後,張良便用扁擔挑著兩個水桶直奔後山。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早就已經休息了,一些尚有閒情逸致的莊稼漢子聚集在一張破石桌上,打著撲克或是下象棋。青蛙和蟲子在外面無休止的進行著交響合奏。
張良火急火燎的跑著,肩前肩後的水桶一直在啷噹晃動發出聲響。好在現在是晚上,如果大半天的挑著水桶跑到後山那麼老遠去挑水,難免會惹人生疑。
再次來到了後山,『摸』著黑找到了隱蔽的湖,開始將兩個水桶都灌滿湖水。
這湖水可以幫助作物生長,但是人喝了,會有怎樣的效果?他嘗試喝了一口,冰冰涼涼的,那水比之前好喝了不少。可渾身都沒反應。
與第一次的時候反差太大了,張良清楚的記得之前只不過嗆了幾口湖水就變成了假死狀態。這次可就不同了,就跟平常喝水似的,什麼反應也沒有。
湖水灌滿了之後,張良便挑著水桶走回家。
回到了家,張良便將一桶湖水倒滿了那塊冬瓜地裡。效果自然好,自己剛剛只灌了一小會兒,那冬瓜就生長成熟不少。
張良欣喜若狂,在農村裡,幹啥都比不上種莊稼,而自己有了這個湖水,那莊稼長起來就快,成品越早,價格就越好。
如果這個湖水真的能有好效果,那自己日子就好過起來,到時候多栽些貴的菜,賣個好價錢。張良心裡如此的盤算著。
“良子,你在幹什麼呢?”剛好從屋裡出來的嶽雯婷看到張良在冬瓜地裡捯飭著什麼,不禁疑『惑』的問道。
隨後張良便跟師孃說起了後山湖水的秘密。
嶽雯婷聽到後大吃一驚,感覺就像是在聽天書一樣。為了給師孃驗證,張良特意給一旁的白菜地裡也澆灌了一些桶裡的湖水。原本蔫了的大白菜頓時精神抖擻,綠油油的竄起來了。張良看著這綠油油的一片,對日後的日子也放心了。
嶽雯婷特意叮囑了張良,這種事情可絕對不能夠對外傳,畢竟這種事情傳來出去,容易招來禍患,所有人都會眼紅。張良自然知道利弊,這件事情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一天清晨,張良還在院子裡的菜地裡鼓搗著,吳大憨與吳二歪便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良子哥,馬超哥回來嘞!”吳二歪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喊著,差點都要摔倒了。
一聽到許久未見的馬超回來了,張良分外高興,和吳大憨與吳二歪一同跑去了馬叔家。
“良子,和你說一件事情,你聽了之後可別傷心……”吳大憨小聲地說著,他知道張良與馬超的感情,兩個人就像親兄弟一般。
張良現在滿腦袋裝的都是歡喜,不知道吳大憨要說些什麼。“大憨,你這是咋了嘛,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你!”
“這……馬超哥回來是回來了,不過他在採石場出了事故,被砸斷了一條腿。醫院裡經過診治,最終還是把他的右腿給切嘞……”
這個訊息宛若當頭棒喝般,張良頓時停下了腳步。他不明白,為什麼馬超哥那麼好的一個人會遭受這種磨難的折磨。先是馬叔在工地摔斷了腿,還被黑心老闆開除不聞不顧,這次馬超的截肢肯定令馬叔備受打擊,畢竟他就指望著馬超了。
來到了馬叔家,村裡不少人都來了,全部圍在門前不敢進去。不過老遠就能聽得見馬叔的哀嚎,失聲痛哭……
竄進了擁擠的人群,張良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馬超瘦弱的身軀,長時間在外早已經被曬得面板黝黑,蓬『亂』的頭髮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整理了。那洗的發白小褂依稀間還有幾處破洞,與上次相見唯一不同的是馬超少了一條腿,全靠一根柺杖代替。
馬叔緊拽著馬超的雙臂搖搖大哭,然後猛地一抽泣,瞬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