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為手下那個不屑於同流合汙的狂士求情的儲昭見自己皇姐這般模樣,心下當時一悸。
他沒有看見皇姐已經口吐鮮血,儲毓以袖掩面擦拭去了,儲昭只看她漸漸平息惱怒才道:“他每每醉酒便愛踏馬狂放,此乃真名士也。”
“他的馬兒險些——”
儲毓說到一半停下來,意味深長看著儲昭:“罷了,都說了本宮不敢抗命,君上要保他便保了吧。”
就算爭奪權勢,儲昭也沒有真正將皇姐當做敵人,聽皇姐這樣說他十分開心。
“皇姐此言當真!”
他那喜形於色的模樣叫儲毓心下失望,卻也沒有多說,只道:“此事本宮不插手,君上自作打算便是。”
一直等儲昭興高采烈得離開,要去和自己的心腹說這件好事,都沒有發現自己皇姐有什麼不對勁。
俗話說惺惺相惜,儲昭所招攬的自然也多是赤誠之士。
那醉裡策馬踩傷了暘國相國獨子一隻手的狂士原本還在喝酒。
幽暗狹小的牢房裡他拿著一小杯酒盞正在慢慢品著,看到儲昭趕來還有些意外。
他忙問:“君上怎麼屈尊來此?”
“你能來,朕怎麼來不得?”儲昭笑道。
一旁獄卒十分有眼力價得替君上開了門,儲昭當即踏入其中,看著此間陳設眼中劃過不忍:“你受苦了。”
“如此算不得什麼,臣在鄉野間放肆慣了,一時得意忘了這是在京州,叫君上替臣擔心了。”
儲昭擺手:“朕請你入京州輔佐王室,不是為了拘束你之本性的,若是如此都護不住你才是朕之失職!”
狂士又問:“那日臣不慎傷了相國的獨子,他現在可還好?”
相國獨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但相國的老母親對這個孫兒愛如珍寶,容不得他有半分損傷。
那一日高高興興提著家僕出去街上,相國母親還塞了些體積錢給他。
要他看上什麼不用給爹爹打招呼,直買了去就是。
誰知還沒過幾刻鐘這嬌生慣養的孫兒就被抬著回來了,相國母親又悲又驚昏了過去,相國無論如何要罪魁禍首伏法!
聽到公主毓氣憤之後驟然鬆口,那狂士頓覺不對,他忙開口:“君上!”
而與此同時,儲毓寢宮之中玉臺看著換了一身乾淨保暖衣裙的公主臥在塌上,躊躇了半分。
正在提筆寫著什麼的儲毓察覺到,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女官有些反常,她於是停了筆勢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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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她面色與尋常並無不同,玉臺開口答:“玉臺已經按照公主的吩咐去告知相國了,只是如此一來,相國必然對君上心生不滿……”
一國君上和該是被萬人敬仰羨慕的,可玉臺從來不羨慕君上這個位子,她只羨慕君上有公主這樣一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