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分明在重疊葉影處,有深秋霜重,緩溼衣袖。
又彷彿是孤身入川澤,偶逢罔兩,一求問靈犀。
卿哉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江水一時掙脫不得,她冷聲說:“我也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需要誰來護,你也不用。”
卿哉道:“江水,我心悅與你。”
江水冷聲:“閉嘴!”
卿哉又道:“我心悅與你,待你了卻心願,我便三媒六娉求娶於你!”
江水聲音更加冷冽:“閉嘴!”
“江水,無論你待我如何,我總是會站在你身旁。”
“都說了叫你閉嘴!”
江水一時氣血翻湧,將手狠狠抽了出來,旋身而起立於枝幹上。
她道:“卿哉,我不願傷你,可你我早無可能!”
江水本想說,自己從未愛過他,可這話說出來自己尚且不信。
若是不愛,何苦做出那些許多的事來?
若當真無心,她又何苦落得如此境地來?
卿哉,卿哉!
卿哉不知她正聲歷色下多少糾結心腸,江水自卑與驕傲交織,怎麼坑在心愛的男子前暴露出她一點內心!
你看看,北嶺、秦不二……
哪一個不是瞧見一個稍有特殊的女子,便自以為是地拿著內心一點喜歡企圖將她圈禁。
她心有泥沼,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周遭無意窺探的光亮,自己窒息尚且不夠,還不知要拉多少人下水!
卿哉本是多好的兒郎?
菁華無雙,輕踏足下紅塵骯髒,朗然清風般。從這淺薄世中來。
遇上自己卻畏畏縮縮,不解情苦,像什麼模樣?
自己何苦害他?她能苟活幾時?
江水紅著眼眶,卻依仗著卿哉看不到自己險些落淚的模樣,強笑道:“我如今覺得,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甚好。”
卿哉怎肯輕信:“你遇見什麼事了?”
這話一出,江水心中一痛:“我能遇見什麼?卿哉,我獨自生活了許多年,遇見了許多人許多事,你又佔了幾分?便問我遇見了什麼?”
卿哉道:“可——”
“卿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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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打斷了他的話:“若你真的有心成全我的話,顧念著從前的情誼,等我們二人比武之日,就別退讓。”
“如今你的風鎖劍有幾分力氣,便叫我看見幾分來。”
江水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流露出些許脆弱來:“算我求你了,可以麼,卿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