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姜臺的路上有沒有土匪,沒什麼差別。”
“武藝高強自然是毫不在意,正如走路跨過碎石,碎石無礙前行,不改前路,可我自己知道路的盡頭是何等光景。”
“可你即使有移山填海之力,最多是輕鬆利落踢碎攔路的石頭,卻沒有辦法將這條路從地上撕開。”
但是可以選擇什麼時候停住腳步。
不是麼?
一口氣說了這麼許多,江水停了下來,但頓了頓她就說:“好了,下半夜我守著,你去睡就可以了。”
壓根沒有想聽蔣飛熊在發表什麼見解的想法,江水開始攆人了。
分不清顧姑娘是好意讓自己休息,還是憂鬱不願意躲過饒舌,蔣飛熊微微扳直了背。
看顧姑娘面色輕鬆了一些,蔣飛熊反而莫名更有種類似面對長輩的感覺。
蔣飛熊奇怪之餘卻忽然說:“顧姑娘,我其實就比您小了兩歲。”
……
江水深深望了他一眼:“噢?”
似乎?提起姑娘家的年紀不大禮貌?
蔣飛熊有些不好意思,卻又覺得顧姑娘不會是計較這種的人,但還是自知失言地笑笑。
其實江水確實也不大在意,只是瞧他的舉止有些不妥,但自己和他也就是萍水相逢罷了。
如今已經算得上交淺言深了,江水不想在多嘴什麼。
她只是半開玩笑一般:“蔣飛熊,你要是再小一些,假如你今年十歲八歲,說不準我還會傳授你些武藝之類。”
顧姑娘果然是心情好了些,蔣飛熊覺得之前雖然莽撞,但是好在沒有白費心。
又聽她說:“不說這些,你去睡下吧。”
蔣飛熊這才高高興興站起身,和江水打了招呼,回去睡下。
不多時也響起了蔣飛熊的鼾聲。
江水臉上淺淺的舒心神色也疲憊退場,她從懷中取出了能夠放大自身五感六覺的“金零落”,掀開面紗,放進嘴裡。
這些日子她實在無力支援無時無刻外放內裡來保持警戒,只能靠著金零落了。
服下金零落之後,江水又吃了一劑虎狼之藥,把萌芽的痛苦又一次壓下。
最後她小心把見血封喉但是同樣製作倉促的毒藥取出。
開紅在高樹,舊翠君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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