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蔣飛熊有些不解卻還是老老實實說:“一時間,我倒是想不起來什麼。”
江水點點頭:“那諸如南柯,黃粱的,你總知道的。”
蔣飛熊自然說:“知道!”
江水聽著蔣飛熊說知道,也就說:“精怪傳奇,仙人點化,總有個什麼緣法才能夠脫離塵俗愁怨,人間諸多不平難以刀劍平息,只能希翼與仙君神人點化之。”
“憑著一點自顧自的念頭來指點別人,遲早是會吃苦頭的。”
江水說的不客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越發暴躁但是不好輕舉妄動的處境。
就像將要淹死之人,面對著飄來的稻草,從來不是輕輕巧巧捏住,反而是拼盡全力撲騰狼狽地抓著。
實在有辱斯文。
蔣飛熊不知道緣由,可無緣無故被小小教訓了一下,也不好再去觸顧姑娘的眉頭。
也虧是蔣飛熊天生熱枕,趕著來勸誡,只是不通人情眼色就算了,還估算不準人與人之間該有的禮貌距離。
其他人且不必說,如今的江水,又有幾個人能夠讓她靜心聽下一句半句的無用話語?
但總歸蔣飛熊是好心。
半晌之後,江水看蔣飛熊神色,似乎是已經想開了一點癥結,還懂禮貌地和她保持了一個不錯的距離。
她這才覺得孺子可教起來,說:“武藝高強也不代表著事事如意。”
聽江水說起這個,蔣飛熊一下子就打起了興致來,熱切問:“顧姑娘你說!”
這話說完蔣飛熊又發現面前顧姑娘眉頭微微皺了,他低頭,發現自己又不自覺向前傾了許多,有些不好意思地後仰回來。
端端正正坐好。
江水眉頭緩緩舒展開來,現在雖然是夜晚,但江水還是帶著面紗。
她沒有看著月亮,眼瞳也沒有點醒一般的光屑。
語氣平緩不帶著什麼感情色彩,彷彿是在評論著別人的事情一樣,她說:“武藝高強,所以白天能夠輕而易舉地把那些不入流的土匪震懾住,減少去姜臺武林會之前不必要的傷亡。”
“是啊。”
蔣飛熊附和。
江水又說:“可如果我武藝平庸,和那些土匪廝殺之後只剩下你,我,寥寥幾個弟子僕人,難道你就要就此打道回府麼?”
蔣飛熊搖頭:“自然是要報仇的!”
“報仇完了呢?”
蔣飛熊不知所云,試探說:“看看能不能趕上武林會?”
“那便是了。”江水說:“所以有,或沒有那群土匪,都沒有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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