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憑什麼要聽你這個敗家之犬的話?”
蔣飛熊直直與龔堯許對視,話音擲地有聲:“蔣飛熊願簽下生死狀,再與龔傑一戰!”
龔堯許此番怔忪片刻,終於真情實感笑了起來:“是那個老賊的孩子。”
他頭也不回:“傑兒!”
龔傑上前一步:“義父。”
“成全他。”
所謂生死狀,也不過是蔣飛熊震聲將一切言明,呵令其外弟子眾人只許收屍,不許報仇。
眾人靜默,一如出斂。
玄鐵連鎖刀第二次虎虎生威地看向了蔣飛熊,他將斷槍踢起握緊,也毫不退讓!
身體擦過空氣,如電射一般將長槍遞出,玄鐵連鎖刀揮而斷之!
方才蔣飛熊便受了內傷,此刻再難焦灼,幾步之下便瞠目欲裂,看見那刀往著頭顱劈砍而來!
雷霆萬鈞之勢!
蔣飛熊即便是身死頭裂,也絕不屈膝!
“叮——”
“傑兒!”
茶盞摔碎慌亂之聲。
......
他沒死?
蔣飛熊緩緩睜開雙眼,有一支樹枝貫穿了龔傑的肩胛骨,血流如注。
再看,地上除了掉落的玄鐵連鎖刀之外,還有另外一支樹枝。
他彷彿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去。
面帶劍瘡的女子立在樹枝之上,神色淡漠。
江水連出兩支樹枝,一支打落了照著蔣飛熊面門砍下的要命刀,一支貫穿了龔傑的右肩胛骨。
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看見了什麼。
蔣飛熊一時失語。
“顧姑娘,你,不是受了傷麼?”
江水只說:“疼痛難忍,服下了鎮痛藥物罷了。”
不是刻意為了救人。
說完這話,她便如鬼魅般消失,如水入水,如光溶光。
她曾說過,她殺人時的刀,比他想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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