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不安的弟子看見安伯堪堪落淚,反倒來安慰安伯:“安伯彆著急,龔家總不至於打死師傅的,還有王法呢!”
“是啊,是啊安伯!”
“就算師傅不敵,也沒什麼!”
看他們七嘴八舌的樣子,安伯只是在心中哀嘆。
少爺怕是生死不論,只為了替老爺爭口氣啊。
汗血咄扶風。
此刻演武場內,蔣飛熊已經不敵,紅纓槍砍爛了數十杆,木屑合著汗水,那把玄鐵重刀就貼在蔣飛熊的頸間。
“飛熊,技不如人。”
蔣飛熊五臟受創,啐出一口血水,臉上火辣:“該殺該剮聽由前輩指教。”
而端坐如瓦舍聽戲的龔堯許卻端起架子來,撣了撣長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
“飛熊都認輸了,傑兒——還不收了刀?”
龔傑二話不說收回了刀,刀壁貼著蔣飛熊的臉劃過。
欣賞了片刻蔣飛熊的狼狽模樣,龔堯許只說:“你是小輩,你叔叔我呢,本來也不該和你太過計較。”
“道上的事,生死由命那是富貴在天,我和你父親的恩恩怨怨呢,你這個小輩是沒什麼干係的。”
“龔前輩有意體諒,飛熊不勝感激。”
他撐著地踉蹌著站了起來,拱著手說:“但蔣家在楊川也算個人家,有些名氣,飛熊縱然是小輩也該擔當起父輩的擔當。”
言下之意便是不用打太極了,直言要求便可。
龔堯許笑了笑,含糊不明地誇了一句:“到真是個有志氣的。”
“傑兒,飛熊他的這點你可要學著些。”
龔傑抬眼看了一眼手下敗將蔣飛熊,“嗯”了一聲權做回答了。
見蔣飛熊如此上道,龔堯許也不多事,直言:“那我便直說了——”
“將你蔣家武館的牌匾砍下來,留給我帶回家燒柴去,再替你那死鬼老爹向我磕幾個頭,叔叔便不計較了。”
什麼!
縱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蔣飛熊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不許欺辱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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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辱?”
譏諷地笑了笑,龔堯許說:“武館主人都是傑兒手下敗將,還有什麼面目在開什麼武館,弄什麼鏢局?豈不是糊弄人的玩意兒?”
蔣飛熊斬釘截鐵:“武館招牌可以給龔前輩,飛熊也可以對龔前輩三叩九拜!”
“但!”
“飛熊不會替父親向你跪下磕頭!”
龔堯許驟然拍掌,也高聲如喝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