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之事譬如武林會她都有忘記的可能,一些細碎如屑之事她卻也有可能一直埋藏在記憶之中。
這都是說不準的。
但是既有秋劫相送請帖,那麼擅藥的秋鷺以此裝扮前來相見,似乎十分合情合理。
至於為何不是秋蕪——秋劫試探刀法身法,那麼醫術合該擅藥的秋鷺來。
不是麼?
是的。
正如江水所推測那般,來人確是秋鷺。
而在秋鷺訝然之餘,仍有條不紊地以待客禮將江水請進正門來,她道:“江水姑娘日夜兼程,旅途辛苦,且雖秋鷺前去梳洗一二,好洗塵接風。”
瞥見她面紗下的魚鱗印記後,江水若有所思。
第三處不同。
“有勞。”
秋鷺,或者說逸王儲誠庭為江水準備的廂房絕對算不上寒顫,但也算不上奢華。
秋鷺彎腰低聲道:“請。”
廂房平平無奇,無人偷窺,也沒有暗藏腌臢毒物,留下來侍奉洗漱的八個丫鬟也都是圓臉無奇的普通人。
彷彿知曉王爺對這位姑娘的重視,某個小丫鬟面露妒色,氣息一瞬間扭曲。
江水安然等了片刻,沒等來什麼話語,也就十分自然地任由她們伺候梳洗。
過了好久丫鬟才似鼓足勇氣一般開口:“姑娘真是好福氣啊,王爺從未這樣招待過旁人呢。”
喲,還等著了?
聲音倒也還不算難聽。
江水閒閒看了她一眼,把她當做見逸王前的解乏物,隨意地“啊”了一聲。
那丫鬟還想說什麼,被另外一個伺候梳洗的丫鬟輕輕拽了一下衣袖,溼了衣肘一塊。
另一個丫鬟小幅度地搖搖頭,剛才的丫鬟卻揪開了她的手。
只聽見丫鬟又說:“姑娘瞧著像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呢,奴婢瞧著實在羨慕。”
江水瞥了眼那丫鬟,生的有幾分姿色,可惜連葉俟清都比不上。
於是她又點點頭,“嗯”了一聲。
等到梳洗結束後丫鬟奉上一件章丹色為低,鉛丹色妃色長帛相間卻並未縫合的花間裙,為有繡花,只是裙襬處有細碎金屑。
只看著,便可只行走之中委地風流,長帛紛飛。背後卻以金線繡著一隻無葉海棠花。
並沒有繡出花色,僅金線勾勒出花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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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瞧著並不是新制,大約製成了有些年頭,但儲存妥當,依舊美得叫人驚心。
江水怔仲許久,又聽見方才那個姑娘帶著試探說:“這衣裳真是好看,我們下等人從未瞧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