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家家,天大的事與交好的姐妹哭訴一通總是能夠好起來不少的。
任是天上九重雷,捏著新鮮熱騰的糕點,與交好姐妹說著私密話,總是心頭愉悅多了。
“姐姐,我真的不看好你和秦不二。”
鹿銜鄭重了臉色說:“姐姐你卻居然已經就喜歡上他了,你這麼心軟又無所求的,我真的很擔心你。”
連續說出的兩個真的,再加上鹿銜嚴肅的臉色......
江水不知如何說才好,只是拍拍她的手臂笑稱:“無礙,是他先心悅我的,總歸還是要任我拿捏不是?”
“不是。”
“什麼?”
江水以為自己聽岔了。
鹿銜冷冷說:“不是。”
“男子的真心最不靠譜,即便是微生那樣——你這樣輕易地就將那一腔真心奉上,他們只會覺得得來太過容易。”
鹿銜想了想,說:“姐姐你有沒有聽過,順母橋的故事?”
江水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故事?
據說古時有個讀書人,父親早逝,母親與一和尚私通。因家中去往寺廟的途中有一條小河,擔憂母親會在過河時不慎摔倒,於是讀書人在和尚修了一座小橋。
而後讀書人高中,接母親去京都不成,就修繕了寺廟與橋面,而後母親逝世,那中了狀元的讀書人立刻將和尚殺了。
讀書人說,修橋是為順母心,殺僧是為報父仇。
等到鹿銜一口氣說完時,二人已經來到了祀舞會的舞鼓前,已有姑娘在舞鼓上起舞了。
舞姿質樸,勝在韻律自然。
有大漠蒼茫自在之神韻。
“姐姐,我不懂這個故事,可是你該懂的。”
江水並不覺得鹿銜是要說男子兩面三刀,可能她想說的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看似衝突其實並不對立吧?
她並不確定,只是忽然有些心慌。
摸了摸懷中笛子,觸手溫潤,於是江水斂眉又笑了起來。
她想,只要他心悅於我,我又擔心什麼呢。
江水緩緩地說:“小鹿銜,我希望能夠好好對待旁人的真心。”
“因為我喜歡旁人好好待我,所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我先對他百般好些。”
“不然,我會受之有愧啊......”
而江水的話語,已然在祀舞會歡快的音樂之中漸漸消散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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