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鹿銜就看見鼓上已有女子起舞了,便乖巧等著,她已預備自彈琵琶給自己伴奏而舞了。
畢竟尋常樂曲,又怎配得上鹿銜的舞蹈呢?
那舞鼓上的翠裙女子跳道歡暢處,從頭上扯落髻上大鮮活的絹花直讓青絲滾落,而後將絹花丟到臺下自己小姐妹的懷中。
翠裙女子笑著喊到:“卷卷,上來跳吧!”
彼時江水正巧站在卷卷的身旁,這個眼眸明亮的女子自然也不扭捏。
只見她笑著誒呦一聲,便將絹花拿在手中,提著裙襬就一溜小跑上了舞鼓與之共舞。
曉光飛馬鞍,將軍破虜圍。
旋急舞鼓上,踏聲傳波瀾。
被喚作卷卷的姑娘與翠裙女子笑頰粲然,對應共舞。
春露輕落青槐葉,花轉草迭紛星宿。
祀舞會,鼓上舞。
祀舞會上若無伴奏之器,那麼在鼓上跳舞的女子也可自歌自敲擊鼓點,以樂眾人。
那捲卷正是先前江水路邊遇到的小姑娘,美得恰如其會,帶著大漠風情。
此刻也跳得歡喜快樂,歡樂的氛圍感染著眾人。
看到多了個俊俏姑娘上去跳,周圍或坐或站的百姓都鼓起掌來,還有叫好的聲音不絕於耳。
祀舞會嘛!管那許多的條件?
“居然還可以這樣?”
無拘無束得,這般自在是麼!
鹿銜忽而眼眸一亮,她摸了摸琵琶問江水:“那該怎麼評論高低上下呢?”
這個......江水其實也是不知道的。
她單知道說是贏了祀舞會,便能夠拿到落金櫻,卻是根本沒注意評鑑的方式。
至於冬彌祭祀之舞,江水也不過就是一點了解罷了。
剛巧,有個關注江水鹿銜二人許久的小少年聽見了她們的對話。
畢竟江水與鹿銜實在是,美麗得過分了,而且那與莫啼城不同的風情讓人不由晃眼。
況且,注意到她們的何止少年一人呢?
那少年此時插了進來,他笑著對江水問道:“二位姑娘是外地客人吧?我們這祀舞會其實沒什麼講究的。”
說是二位姑娘,其實眼睛並沒有離開過江水,面色緋紅語氣有些急切。
少年指著舞鼓上合舞的兩個女子說:“等到跳完之後啊,鼓下人便向臺上丟絹花,只用數一數絹花個數便好了。”
“絹花數最多的那個,便是冬彌祭祀之舞的舞者了。”
就這般簡單?
對於少年的善意解釋,江水有些感謝,她客氣問那少年:“並無其他的了?”
少年撓了撓頭:“確實沒什麼其他的了,祀舞會的傳統到現在,大家也就是圖個樂呵,沒什麼拘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