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孃親是容教前教主,琵琶羅剎鹿拂柳。”
而遲焰則是玉麈的小師叔,紅塵之中可得常清淨。
玉麈雖為修道門派,但弟子大多修習劍術,遲焰算得上天資絕豔,最是光風霽月。
旁的玉麈弟子下山,多為江湖瑣事,即便是如今的玉麈大師兄微生盛湖,也免不了為了傳派至寶來回奔波。
而遲焰的下山,只為看紅塵浮華。
霜雪為衣,玉心為劍。
鹿銜並沒有看見過少年的遲焰,但是有在教中資歷久的老人說,遲焰生了張極為稚嫩的臉。
明明已是弱冠之年,卻還如舞勺之面。
資歷久的老人說:“也不知柳柳看上這小白臉什麼?在一起都像是她是個吃嫩草的老鹿。”
吃嫩草的老鹿與遲焰不同,她還比遲焰年幼上一歲,卻生得嫵媚多情,似是遲焰的姐姐一般。
老人說,誰也不看好這一對。
其實容教之中崇尚美貌與武功,教主若能拐回來玉麈的小吉祥物,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看好的也就那一個老人,花子期。
鹿銜知道,花子期一直戀慕自己孃親。
只是活著時候不敢表現出來,人死了又和她女兒拉拉扯扯。
噁心,枉費了那一張花容月貌的臉龐。
花子期說:“柳柳喜歡弄泉,你爹也喜歡,當誰不知道他們定情的地方就是弄泉呢。”
遲焰小道士遊歷山河,所到之處雖不是人人稱讚,但也摸摸做了不少的好事。
活脫脫,就一個救苦救難的菩薩。
“那年弄泉好像出了什麼事兒”,花子期哼哼唧唧地說,“你爹一道士搶了人和尚大師的活計,跑去超度人。”
鹿拂柳便是在這樣一個情景之下瞧見了遲焰,她分花拂柳而來,彎腰戳了戳淹死之人的臉。
嫌棄地再那道士身上擦了擦指尖,可那小道士卻絲毫不為所動。
於是鹿拂柳問遲焰道:“真慘啊沒個高僧超度,你家親戚?”
也不知她怎這般自來熟,遲焰搖搖頭並不理會。
她也是有眼力的。
雖然遲焰一路遊歷下來衣著並不華美,她卻也不至於將遲焰當做尋常小道士。
聯絡著容教打聽來的訊息,她猜道:“遲焰道長?”
這下遲焰才正眼看了她,他道心堅固,雖一路被當做少年人卻也未有不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