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較江水和耿玉兒的大禮,啊城和越生桑只是躺在地上,不如他們倆受到重視。
越生桑面色通紅,剛剛江水聽見他呼吸聲變了,強打起精神辨別出來他大約是發燒了,十分嚴重。
先前情急之下,她果斷地拋棄了啊城,儘可能地讓越生桑少受些傷害,對此她並不覺得自己殘忍,反而覺得自己太過優柔寡斷。
所以說,這次又是誰?
越生桑剛好躺在離江水不遠的下方,方才滴在他臉上的血滴,正是江水的。
因著他高燒不退,只覺得清涼。
江水的血液有一點點滴到了越生桑臉上,間或夾雜了兩滴淚珠,她想我那麼怕疼,為什麼不能夠乾脆地死掉呢?
江水對於疼痛的觸感比平常人更加敏銳,如今恨不能昏死過去,但是她不能。
越生桑與啊城即便是清醒也全無自救之力,耿玉兒現如今未知生死,此刻若是想要活下來只能夠靠她。
靠她?
光靠她又有什麼辦法!
“格老子的!王八蛋!”
江水忍不住罵出聲來,就像販夫走卒一般粗俗,又牽動了傷口刺激出不少淚水。
怎麼所有人都不可靠,憑什麼每次都要靠我來作困獸之鬥!
江水十分委屈,她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救越生桑,她為什麼不能夠一個人逃得遠遠的?
哪怕少一些疼痛也好啊?
越生桑死了就死了吧,耿玉兒死了也就死了吧,啊城也跟他們一起死了吧!人都是要死的,別再來連累我了可以麼?
真的好疼啊。
她內心不無絕望,恨不能回到之前的那一瞬間,她發誓一定會一個人逃走。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江水開始哽咽,眼中噙滿淚水,閉目緩緩落下,浸潤在衣襟上。
“這次又是誰?”她帶著哭腔在幽暗山洞中大聲發洩著,更是連番罵了不少低俗字眼。
無人應答。
當然無人應答。
只有她的話語在山洞中縈繞衝撞,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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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生桑、啊城、耿玉兒,他們三個還在昏迷之中。
照這樣下去,不出兩日,自己必死無疑!
江水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她所作大多都是為了粉飾太平,和舉手之勞。
她的刀碎盡,還有些刀屑枯枝插在背後血肉模糊之中,她猛然向後一靠,將那些尖銳之物扎得更狠些。
只有更為劇烈的疼痛,才能讓她又力氣走下去。
就像當年,逼著自己,留下了一個活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