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只覺得這孩子看話本子看魔怔了,依舊拒絕了他的請求,她只想窩在房間裡待兩天。
攆走寸之鑑的時候寸之鑑還是不肯死心地扒著門框,對於江湖大俠的神往讓他覥著臉坐在江水廂房門口坐下來,打定主意江水不同意他不走。
這個實誠孩子委實沒想到誘之以金銀,畢竟他心裡武藝高超的大俠都視金錢如糞土。
從滿目堅定坐到知打哈欠,最終還是睡倒在清涼石階前,江水嘆了口氣開啟門將他抱緊屋裡放在外間美人榻上。
小孩子睡在美人榻上也不顯得擠,她有拿了被子蓋在寸之鑑身上。
一旁照看啊城的越生桑早已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瞧著江水抱了寸之鑑進去才前來詢問,說起早晨之事她才想起來還未曾解釋。
將昨日遇見陳蕭的事情說于越生桑,聽完後越生桑直感嘆道:“痛飲讀騷,散書不顧,真狂者也。”
對此評價江水也深以為然。
等到看著越生桑回了廂房說要讀書,江水最終還是決定出門,只是為得不是寸之鑑的姐姐,而是為了那個陳先生。
直覺告訴她,這個陳先生身上有令她驚歎的故事。
不論是何年代,人們總是會對風味高雅的失意人抱有極大的崇敬。
江水少讀千家詩,自然也是如此。
關了門窗,在剛才和寸之鑑的談話裡江水得知陳蕭家住城西一處草棚,屋外有一面一人高的書架,供陳蕭平日曬書用。
提煉出城西、草棚、書架這三個有用資訊,江水運氣往城西趕去,終於這次她迷路了。
她在四周轉悠許久,又問了好幾個當地住民,這才找到了陳蕭的草棚。
將自己因為趕路而有些凌亂的髮型稍微整理一下,再向前走去,看到了草棚與書架。
正有一個咬著酒杯的女子將書挨個翻過來曬。
寸亦劍翻曬完了書正,用手拿下嘴中咬著的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驀然回首卻看見一個容顏清淡的女子瞧著自己。
那女子聲音清冽綿軟,帶這些遲疑:“寸亦劍?”
寸亦劍大方地點頭:“姑娘是來找先生的麼?”
江水道:“在下江水,敢問陳蕭先生可在屋內?”
寸亦劍並不知道先生何時認識這樣一個女子,她瞧著做的是武者打扮,雖然容貌只算平常但是氣度菁華,不似尋常。
心中思量一瞬,她笑著道:“先生還醉著,屋裡酒氣大,江姑娘且隨我來吧。”
走進草棚之中,關門帶起了一整秋風,吹起滿屋草紙在斜落微光之中上下紛飛,帶起滿屋灰塵。
陳蕭咳嗽幾聲,醉中還在喃喃吟誦著什麼,似醉非醒,竟也似月中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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