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越生桑耿玉兒啊城四人各有一間廂房,江水與越生桑居中,啊城與越生桑廂房相依,耿玉兒也在江水廂房外側。
送走寸老爺不多時,江水忽然看見窗外偷偷探出了一小撮黑髮,她走過去直接按住小孩兒的頭,問道:“你來做什麼?”
這個小孩兒自然是寸之鑑,被寸老爺勒令前來給江水道歉,但是在這個母夜叉窗外徘徊不敢進去。
那可是一瞬間就能把自己二十來個家丁打到的母夜叉啊,他還是個孩子,他害怕。
此刻被母夜叉面無表情地問話,寸之鑑討好地笑了幾聲,舉起手中的若干珍奇小玩意兒,想是他臨走前在桌上胡亂抓的,聲色慌亂道:“大俠,我是來給您道歉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瞧著到也就是個淘氣的孩子,江水乾脆抓著他的衣襟,使勁一提溜將他拎到屋裡來。
皺著眉問:“你這些話誰教的?”
“嘿嘿嘿,話本子裡看的。”寸之鑑將手中物件都放在窗邊桌子上,得意道:“一看就知道您是行走江湖的大俠,一視同仁,對僕從和朋友沒什麼兩樣。”
這小孩油嘴滑舌的,可惜江水是殺手出身,但是思及昨日或丹書肆前的話語,江水先前壓下的好奇心又被激起來。
她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問道:“你姐姐和陳先生是什麼關係呢?”
聽到這話,寸之鑑想起自家下落不明的姐姐又是一頓沮喪:“陳先生是我和姐姐的啟蒙先生啦,他們兩情相悅,可惜我爹非要給姐姐招一個入贅的姑爺進門,先生就走了跑去賣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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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昨日為何要砸他的店呢?”
“我沒有!”
寸之鑑委屈巴巴地辯解:“陳先生那麼兇,我就是怕一個人去被欺負才帶了家丁的,而且是他說昨天就關門的,我不就是去激將一下嘛......”
何況最後也沒砸成,還折回去給他把店門給關好了。
在寸之鑑的思想裡,陳先生總會看著姐姐出神,又多次要自己傳遞書信給姐姐,而姐姐提到陳先生每次都臉紅,自然是兩情相悅的。
自己都不嫌棄陳先生年紀大願意撮合他和姐姐了,怎麼反倒他不願意起來了?
還害的姐姐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大俠你可不可以幫我找姐姐啊!”寸之鑑突然雙手支撐著桌面興奮道:“你繞著九楹飛幾個來回,實在不行郊外也飛一飛,肯定能找到我姐姐的!”
江水本意只是想聽故事,萬萬沒有想要找人的意思。
她懶惰慣了,這些時日的趕路已經是讓她身心疲憊好容易能多休息幾日她可不願意出門給自己找活幹。
因此她對寸之鑑閃亮的眼眸熟視無睹。
江水懶懶道:“你也知道,我們大俠除暴安良,不管這些找人的雞毛蒜皮小事情。”
寸之鑑小手一揮:“沒關係,大俠是會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我知道!”
江水嘴一挑,反問:“你覺得我們是朋友?”
嘻嘻一笑,江水對小孩子的親和力早讓寸之鑑放鬆下來:“對啊,大俠都是很喜歡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