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水又給啊城買了套新衣,一路上啊城將越生桑照顧的很不錯,自己卻反覆漿洗著一件衣衫,看見新衣多有驚訝歡喜。
越生桑畢竟是男兒不比女子細膩,況且以往在越家書童服飾共有三套樣式相同,他一時注意不到這些,對著江水也笑了笑。
而後看見自己也有禮物,還是兩本書,接過翻閱內容頓時明瞭是給自己解悶用的。
另一邊耿玉兒本來看著胭脂黛粉有些嫌棄做工粗陋的意味。
江水覺得有些好笑在他伸手欲接的時候手腕一轉讓他撲了個空,耿玉兒一臉疑惑。
接著個耿玉兒看見了江水拿出的糕點,霎時眼睛亮起來了:“江水!你這個好吃嘛!”
“不知道,我吃塊試試?”
耿玉兒這會機靈多了,直接拿過來:“不用不用,我自己試就好了!”
想了想又問:“不然你還是吃兩塊吧......這個貴麼?”
江水笑道:“還計較什麼價格,你吃我的又不止這些。”
長相貌美就是有便利,江水將姐姐這個角色代入得很好,突然想起來問道:“你怎麼跑來生桑的房間了?”
此話一出耿玉兒登時有點尷尬,看他這樣江水皺了皺眉頭問:“你想......?”
“不我不想!”耿玉兒失口否認。
一旁摸索書本的越生桑開口替他解釋道:“方才你走了有段時間,有人前來搜查客棧,見他以為是女子,多有侮辱之意。”
耿玉兒此刻著的是尋常的衣服,加之不點珠釵,猛然瞧見是有可能當做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偏偏瞎子都能看出來他生的甚好。
那個搜查客棧的人敲門本就急促,當時耿玉兒正在梳洗頭髮,幾日奔波沒有精力梳洗他多有心疼,聽見這麼急促的敲門聲十分不悅地去開了門,誰知道來人比他更不悅。
兩個人直接衝進房間胡亂翻了一通,將屋內弄得一團糟,正準備出去時偏巧看見攏著滴水雪發神色不快的耿玉兒。
傳聞中只有雪山妖女才有的雪色長髮,加上燈下觀美人,一時間那武夫竟看痴了。
驚為天人都不足以描述,倒不如說是驚為妖精。
而當隔壁的越生桑聽見屋外爭執聲出門看去時,只見耿玉兒手腕被一個粗俗武夫篡住,耿玉兒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你想做甚。”
那武夫是衙門官差打扮,腦滿腸肥衣冠楚楚,明明眼中淫色都要暈出來還是強作正經。
只聽他道:“小娘子不知道城裡出了賊人,可是專愛偷你這種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了。”
這什麼採花賊採到自己頭上了還?還真把自己當個姑娘看待?
問檀郎君畢竟是風頭最盛的採花賊,聞言笑得更僵,抽了抽手抽不出來反而被篡的更緊:“那你現在不去抓賊,在這裡逗留什麼。”
武夫嘿嘿一笑,殷勤道:“這郡裡哪有比小娘子更標誌的人兒?俗話說得好,我們這些個當官差的就是要保護百姓,依我看來小娘子這裡最不安全了,需要嚴加防範。”
那武夫身後一個身量稍微瘦小些的官差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頭兒,正事要緊......”
“去去去,你個小孩子家家懂什麼,百姓的安全最要緊!你們幾個去找,我留在這裡照顧,不,保護小娘子。”
見此情形越生桑不由上前,將耿玉兒護在身後冷冷道:“多謝大人美意,只是他並非女兒身,不勞煩大人貼身保護了。”
越生桑生的一副世家子像,縱然衣著樸素,舉手投足之間的風雅唬的沒什麼見識的武夫一愣一愣地,但是最先反映過來的居然是“這是個男的!”
這般如花似玉,居然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