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已然完全發作,之前還能運起一星半點的內力現在經脈卻彷彿上了枷鎖,耿玉兒很不開心,“你封了內力人家怎麼趕路啊。”
未想到這一層的江水一愣,越生桑自不必說,耿玉兒也不能運功趕路,只能靠著步行了。而越生桑才知剛才喂下的藥只是封住內力,心神微動。
“誒誒誒誒你幹嘛啊不要對人家動手動腳的!”
耿玉兒被江水陡然伸出的手驚到了,哇呀吱呀地一通亂叫。
“慌什麼,”江水覺得他實在太過大驚小怪,“你當真是個男子?”
耿玉兒哼一聲:“那可自然!”
江水看向越生桑一眼,與他點點頭後轉而對耿玉兒說道:“自然不自然再說,跟著我們身後走,等見到了啊城在考慮你的去處。”
談話間江水開了門與越生桑出了房間,耿玉兒倒也一派聽話乖巧地模樣跟上去。
越生桑目光描過四周,原來是一間廢棄的農家居所,向來方才那間是耿玉兒自己收拾出來的,將將開闢出一小塊與他相襯的地界。
路還沒走多久,耿玉兒忽然像想起了什麼,滿是好奇:“說了許久還不知道你這小姑娘叫什麼呢?多大了?可許配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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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水原本正努力回憶著路線,被他一打岔愣了一剎,卻剛好記起來了。
“上江下水,二十有三。”她答得輕快,又走得堅定了一些。
“江水?”
耿玉兒明明看起來病弱地彷彿薄薄一片,又是因為剛才的打鬥白髮有些凌亂,眼眸卻帶了好些天真的意味。
他將“江水”兩個字翻來覆去唸了好幾遍,跟在後面自己絮絮叨叨不知說些什麼。
江水越生桑也未曾管他,走了好一截路卻聽見他擠出來一句:“江水你這個名字倒是好聽,清清澈澈得很,很適合小姑娘家。”
拂開樹枝的手頓了一下,陡然聽見自己的名字江水有些好笑:“你的也好聽。”
江水又問:“你今年多大?”
耿玉兒道:“二十又一了,怎麼啦?江水倒是較人家長了兩歲。”
江水張張口未說什麼,轉問其他:“你一直以這真面目示人?”
哪知耿玉兒原本高興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卻還是笑著說:“那是自然,如此月貌花容你說豈有藏起來的道理。”
“你用著這張臉,又何苦要做採花賊呢。”
耿玉兒老神在在地搖搖頭:“好男風但是憋著不敢說的人自然不少,可惜一個個都拿人家當做女孩子對待,人家不喜歡。”
是的,耿玉兒是個有追求的採花大盜,“你說人家這般的容貌能與他們春風一度可不是恩賜麼,還要我做下面那個,可不太欺負人了?”
江水這個人,說好聽是自在隨心,不拘泥於世俗,其實也就是個朝秦暮楚的性子。
同一件事同一個人,可能今日相見能有興致把酒言歡,但若是換了一個時間碰上同樣的事物與人可能只是抽刀冷眼。
反覆無常而又極易放棄,疲懶自私,這是江水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評價。
所以今日恰好心情尚可,聽著耿玉兒言語也自在輕快。
而另一邊越生桑則是因為自家修養不知如何處理這類情況,更是心境明澈,不做多言。
而且皮囊美色確實很重要,比起山賊,如明月清光又未做出實質傷害的耿玉兒顯然更容易應對。
他雖遭大變故,一路血淚,卻還是有著骨血中的溫潤君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