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袁術最不愛聽的是何?
還不就是旁人說起昔日那大漢王朝。
自己王朝新立,是為新帝,哪要聽那什麼大漢的規矩!
當然了,這話袁術也只能心裡想想,自也知道,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自己受的是漢帝退位,這王朝的正統就傳承在漢家身上。就算心裡再是不耐,卻也只能忍受著。
不過這心裡,已是有些不樂意了。
那邊楊弘見那司徒與太尉共是要那定那樂就的罪責,稍稍看了眼那天子神色,心中有底,上前一步搖頭嘆道:“司徒所言差異!”
“君不見孔子之作《春秋》也,諸侯用夷禮則夷之,夷而進於中國則中國之。”
“只要能循吾漢家之禮,為何還念其出身呼?”
這楊弘用孔子話來辯,王朗卻哪會相讓,當即也以先哲之言辯駁道:“戎狄豺狼,不可厭也,諸夏親暱,不可棄也。”
“夷狄譬如禽獸,得其善言不足喜,惡言不足怒也。”
這兩句說的都是那戎狄貪婪成性,也就比所謂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稍微好些了。
要說在這學識上,那王朗真是不說第一,也是第二的人物。
楊弘說起這方面的論述來,還真說不過這王朗。
其自也知道其理,當即連忙劍走偏鋒,換了個方向道:“實在是言重了!這不過只是去娶妻罷了,哪用如此上綱上線?”
王朗又是斥責道:“見微知著,哪能大意!太尉以為然否?”
這王朗自己說還不算,還要拉上那閻象。
閻象只能也是點頭而應,緩聲道:“不錯,也不能算作小事。”
應歸是應,只是有了帶頭衝鋒的替代者,閻象這語氣明顯也緩和了很多。
正是吵的這不可開交之時,卻聽那袁術忽然高呼一聲:“夠了!”
眾人心下一顫,見這天子似乎有了火氣,也是紛紛躬身閉嘴,再不多言。
卻見其冕冠十二旒的面孔,明顯是有些冰冷,直與眾人道:“祖宗規矩,確該遵守,然為那南方戰事,真要臨陣換將,出了問題,爾等哪個敢擔了這責?”
此話一出,那可真是沒人敢說話了。
別看王朗說的響亮,這真出了問題,其也擔當不起啊!
再看閻象也不說話,王朗自也不會觸這黴頭。
“非常時期,行非常事,此事,就由朕為樂將軍做主了!”
“既然樂將軍是動了真情,怎能不成人之美,再說不過娶的一妻,哪來那麼多思慮!”
“何況那蠻人所部,還在為吾大陳所戰,今日朕下詔,就把那蠻女許配給樂將軍,誰要再多爭論,即是違抗詔令!”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上當真一片寂靜,顯然是被袁術這決斷弄得有些懵了。
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紛紛把視線放在太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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