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此言一出,果真叫眾人振聾發聵。
“是啊!這呂布能壓住徐州的世家,還怕一個區區的廬江郡麼!”
有了這般心思,眾人也是各自沉默下來,不再如此輕視那呂布。
還是陸紆,很快反應過來,直言道:“昌公說的不差,咱們倒是當真不可輕視了那呂布。那呂布來此,當真極有可能帶著陳公臺。就憑此一人,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劉勳的位子還是最為尷尬,比起這些世家人,其底氣最不足,後臺最不硬。心頭慌張,忍不住就有些外厲內荏的直呼道:“諸位,可莫要怕了那呂布,那呂布不過一介匹夫,就算有了陳宮,哪是諸位對手,如今這船,可不是想下就能下的!”
陸紆聽得很是不快。
這劉勳別的本事沒有,那撈錢的速度卻快的很。如今看的“敵人”來此,自己卻沒什麼主意。
“還說那呂布是一介匹夫,自己當真也好不得哪裡去!”
不過雖是鄙視,這時刻還當同仇敵愾。
正要開口,卻聽一少年聲音忽然響起。
“諸位,既然太子已對廬江上心,吾看不如早是認錯認罰,還得有一線生機。”
“要是當真叫那呂布來此,可是皆晚矣!”
眾人聽得這少年之言,紛紛轉頭側目。
卻見一少年,年歲不過弱冠,卻已長得身長八尺,面如美玉,背脊挺直。
站在那陸紆邊上,受眾人目光卻絲毫不杵。
眾人雖是因為這少年所言而心頭有些不滿,然一看到這少年模樣,那不滿的情緒當下就減下去了不少。
好皮囊嘛,總是讓人感到喜愛一些。
只是這旁人不說,陸紆卻是當先就怒斥了一句。
“伯言休要多言,此地還輪不到你說話的份!”
原來這少年便是那陸紆之孫,陸遜,陸伯言!
這陸遜身在吳郡華亭,本隨其父陸駿生在九江。
只是少年喪父,即是被廬江太守陸康與其祖父陸紆接到了廬江,自幼與從父陸績生活。
不過這陸績那還比陸遜小的六歲,按輩分說是從父,實際上的關係更是兄弟。
是以此回陸紆,只帶著陸遜來此見得世面。
如今這陸遜才是十八歲的年紀,聽得祖父呵斥,也再不多言,只是拱手退了回去。
眾人見人自家長輩都開口了,自不會再多言語,只是覺得少年人不知輕重,對那陸伯言的評價又自降低幾分。
只有那何昌,一改前頭垂目神情,反是深深看的那陸遜一眼。
陸遜的“節外生枝”只能算是一個小插曲,插曲過後,眾人自然還是商議起了對付呂布的對策。
而這一回,那陸紆還是引領眾世家,卻沒人發現,那何昌竟是開始沉默了起來。
眾人只是你一言,我一語,商量對付呂布的辦法。
...
呂布還不曉得自己已經被廬江的大小世家給惦記上了,也不曉得自己這好女婿其實是給了自己一個坑。
他正是帶的陳宮與高順,以及賬下兵馬,向廬江進發。
一路上閒來無事,呂布倒是也想過為何自己這好女婿非把自己往廬江塞,還非要帶上陳宮高順,說什麼若是出些變故,也有人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