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心裡著急,卻一時也急切不得。
那黃忠當真是個老將軍,馬拒之後還有溝壑,還挖的極深。
李通急切起來,那是恨不得就用人把溝壑給填了,好能直接跨過之後追擊那黃忠。
最後到底也沒失了理智。
李通知填壑時間長的很,索性就繞路而行,前去追擊。
反正那黃忠兵馬多是弓弩手,必是跑不快!
一路繞行,果然見得那黃忠軍馬是一路丟盔棄甲,長弓丟的那是滿地都是,顯然是倉皇逃竄。
李通見得心裡暗道:“那黃忠倒是練兵有一套,不過看來也是老的迷糊了,不知行兵打仗,要知己知彼。”
“曹將軍大軍已至,其還不知,豈不是可笑?”
存著這般心思,是直接追的起勁,欲要搶下黃忠腦袋,也算一份功勳。
身後曹仁見狀,也是起大軍向前殺去。
然萬人大軍總是不能步調完全一致,難免要慢的一些。
等追上先鋒的李通,那殺伐聲已是震天而響。
曹仁當即就是帶軍殺去,果然見兩軍正是對壘之中,而李通已佔據優勢。
只是卻未能見得那黃忠,連忙是帶軍衝殺一陣,再與那李通問道:“那黃忠呢?”
李通殺的已是興致高昂,當下就是呼著粗氣,與曹仁應道:“那黃忠老兒不敢應敵,直直向後而逃,這會正是往潁陰之地而去!”
曹仁聽得心下一頓,立刻也應道:“正好,也好叫是看看那潁陰之地究竟如何!”
李通當即點頭相應,與曹仁合兵一處,兩萬兵馬,是追的黃忠的三兩千人又是一路追趕。
二人倒是各自都未有疑慮,那黃忠會有什麼誘敵之計。
這丟盔棄甲的模樣,可是就在眼前啊!
曹仁甚至是分出一小撮人馬,特地把那丟下的長弓都收集起來,好是日後再做研究,看看到底是如何為之。
說不得日後自家也能研製出這長弓來呢。
曹仁倒是想的美,卻不曉得為的這長弓是耗費了袁耀的工匠們多少心血。
而這長弓營的這些軍士,更是黃忠用的一年的時間,直直訓練起來的。
這還是黃忠這般的用弓高手!
天賦那不可與尋常人同日而語!
若是你換個曹家的將軍,那算來算去,也沒給能比的上黃漢升的弓術了。
要是叫他們練兵,那估計著自己學起這長弓,就夠讓其自己學個好幾年了,到其能到練兵的份上,可不知要多少年頭了。
是以這長弓就算給曹操拿去,袁耀也不擔心這曹操能學去。
到其真正能學會的時候,估計這兗州都快要沒了。
不過曹仁卻哪裡能曉得這其中的門道,只想著這大殺器日後能在自家陣中所用,那是美的不得了。
又追的半日,已是真切近了潁陰城下,呼聽前頭有斥候急急向自己稟報道:“將軍,前頭那黃忠又是駐馬而立,似乎是要正面應敵了。”
曹仁聽得大喜道:“必然是那黃忠曉得自無退路,這是要決一死戰了。”
李通到這會卻有些猶豫了。
其在汝南,又本是江夏人士,到底是比在更北面的曹仁聽得多一些黃忠名號。
雖然也覺是這黃忠老矣,有些不知兵法,好歹也多的一份心眼。
直與曹仁說道:“將軍,那黃忠直是帶著吾等來潁陰之地,那潁陰最近又是出的一些變故,怕是其中有詐啊。”
曹仁聽得卻不屑說道:“潁陰之變,乃是那荀家其中作梗。然雖說如此,荀令君畢竟是丞相重臣,得丞相百般信任。今日雖有些誤會,然荀家定然不會臨陣倒戈。”
“莫不然是前功盡棄,這些世家人,可最不會做這些虧本買賣。”
說著也是極為自信的教導那李通說道:“如今大敵當前,那荀家定然不會為自家小事而失大義。今日吾起大軍,只是為叫那荀家好些安生罷了。此事文達儘管放心便是,這潁陰必不能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