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其兵力旺盛,若是吾等去了,恐怕要受制於人。好不容易掙脫了董卓,李郭之流,陛下可還要受那強臣之苦?”
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如今這局面,在洛陽苦是苦了點,好歹也能自己做主。
何況這劉協多少也已經十五歲了,也是開始有著自己的算盤,確也不想再受人擺佈。
聽著韓暹如此一說,心中也開始打了退堂鼓。
而劉備見得韓暹把自己欲說之言都已說出口,自也是收了腳步,準備靜觀其變。
只那董承似乎是鐵了心的要離開這洛陽,直是斬釘截鐵的保證道:“此事陛下無需憂慮,那曹操確有忠君之心,況陛下皇恩浩蕩,安能使其存有異心?”
“再說如今只依此些人馬,何能重振朝綱?”
“曹孟德佔有青兗之地,收下兵強馬壯,陛下去其處,才有望爾!如若不然,受困與洛陽一地,怕要如那昔日周平王,只能坐觀諸王並起!”
董承說著又是長嘆一聲,低聲道:“況且此時吾等衣食度用,全靠外人接濟,若是外有變故,一切皆毀矣!”
董承一番話,說的也算是有理有據。
劉協聽得也不再議,立是應道:“也罷,即刻讓兗州牧曹操前來救駕,萬不能再推延!”
韓暹聽得大急。
這天子可是已經有了過河拆橋的先例了,自己如今雖是大將軍,也自知出身不好。
又上前疾呼道:“陛下還請三思,此一去,則全把身家性命寄託於他人之身,可如何能行?”
“若是那曹操稍有不臣之心,則陛下更是身處險境啊!”
這話韓暹是當真是有些說的著急了。
且不說別的,就說如今大漢天下雖是紛亂無比,那也無人真正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天子動手。
這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韓暹如今這般說來,只能讓天子覺得其不過是在胡扯罷了。
劉備心中暗道不好,果然這韓暹話音剛落,董承當即就是反駁道:“大將軍說的何其荒謬呼?大漢天下四百年,安有人敢行此大逆不道之舉?”
“那曹孟德受天子恩惠,絕不能有此之行,還請陛下放心。”
董承說著也是朝著劉協深深一拜,面上那極為肅穆的神情,也使劉協心中信心足了幾分。
當即就是冷聲道:“吾心意已決,大將軍勿要多言!”
說著更是高呼道:“請國丈即刻起草詔書,叫那曹操速來此地。”
董承當是高聲應允,直呼陛下聖明。
邊上劉備雖是一句都未有言語,卻把場面上的對話皆是看在眼裡。
心中明白這曹操來此已經是不可避免,也不再上前忤逆了天子的意思,只是暗自存著思慮。
“這天子只因為生活之艱難困苦,就已是受不住,如今更願寄人籬下。”
“國丈董承雖是忠心為君,卻鼠目寸光,只有一孔之見。若是再被其如此折騰下去,等那曹操到此,陛下必再無主事之日。”
“當是再想個主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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