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回,袁耀過程上吃了一虧,結局卻還算美滿。
新任“知己”,北地槍王張繡如今代替張濟,又與自己有了交情,駐守宛城一地,該不會再投了曹操。
北方進伐襄陽的道路被其攔住,自己也算沒有後顧之憂了。
與張繡告別,袁耀就直是帶軍歸了襄陽,而一歸了襄陽,就遇到了好不容易歸來的伊籍。
…
要說這荊州之地,誰對劉表投降,袁耀入駐荊州最是有些發懵的,那毫無疑問,就是被劉表派去求援,離開荊州的伊籍了。
其得知荊州被破的時候,伊籍還在劉備之處。
結果自己還沒怎麼與皇叔開口呢,襄陽就投降了。
又聽聞非是城破人亡,伊籍思量再三,還是準備一定要歸來一回。
這不回來,心中不死心啊!
而回來之後,才知曉劉表已算是解甲歸田,直去了壽春養老去了。舊主最後一面沒見上,心中不由也有些傷感。
…
“伯機兄,你已是盡力而為,又何必如此。”
襄陽城內,正是與伊籍說話的乃是王粲。
此二人年歲相近,自是容易親近。
只不過這會各自的心情乃是完全不同。
如今的王粲可謂是意氣風發,一改之前的鬱郁不得志。
一篇對劉備的討文,經過袁耀的廣為流傳,不僅是黑了劉備一波,更是讓王粲的大名流傳更廣。
對袁耀的知遇之恩,自也是牢記在心中。是以這會對的伊籍,也存著自己的幾分心思。
伊籍卻是心中帶的幾分抑鬱,只嗡聲道:“此番歸來,本想再見的景升公一回。然其即是不在此地,吾也打算就此離去。”
王粲聽得是驚訝不已,哪能想到這伊籍好不容易歸來,又是要走,也急氣切問道:“機伯有何去處?”
伊籍的念頭也是簡單。
在洛陽的劉備可謂是真心誠意欲要自己留下,要不是想著回荊州給劉表覆命,說不得早上被劉備打動了。
更何況如今天子就在洛陽,自己去劉備處,也是大義所在。
是以這伊籍這會別無他處,只想去追隨劉玄德了。
只是他也知道王粲擬的一篇討文,狠狠批判了一番劉備,自己又哪能在其面前說的往洛陽而去?
只得扯著謊道:“欲去何處,倒是還未有思量,只是不想留在荊州,有愧景升公。”
這話說的就沒點道理了。
要是伊籍愧對劉表,那豈非是把荊州大大小小的投降派都變相的給罵了一句。
尤其是王粲,那可是帶頭人物,自當是感覺被冒犯了一句。
只是這王粲也非什麼愚笨之人,聽得伊籍之言就知道他在胡扯,怕是早就想好了去處。
雖然不知是要去兗州還是去洛陽,但王粲也不能讓其輕易如願了。
這大夥都降了袁家,豈能有的漏網之魚?
心中懷的一絲惡意,面上還是關切言語道:“機伯既然還未有思量,不若還是先留此地再說,好歹也見一見袁公子,說不得也會改變念頭。”
伊籍哪裡想見袁耀,連忙拒絕道:“仲宣勿要多勸,吾欲明日就走。”
王粲卻只不應,一把拉過伊籍的手,認真說道:“還是見一見公子吧,如今宛城已傳來訊息,公子大破曹操已得勝而歸。再多不過三兩日的功夫,就能歸來襄陽,機伯又無去處,何必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