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聽得一愣,卻實在也沒多少感觸。
當然了,以其這腦袋,能有的感觸那也是見鬼了。
只是就算如此,胡車兒卻也知道總不能在此猶豫不決,駐足不前,連忙說道:“可若是此時撤離,豈非害了驃騎將軍?”
這話倒是說著張繡心坎裡了。
“是啊!”
“這要是自己走了,豈不是直接害了叔父?”
張繡聽得這才按下猶豫之心,又是帶軍衝殺了一陣,不想這人當真是越來越多,彷彿整個曹操的軍陣都轉了過來。
自己面對的是不再是什麼側翼,而是整個曹軍的正面一般。
突的越深入,兩側的人馬卻越來越多。
張繡終於認定不對勁了!
“布袋陣!”
“如今自己越衝越深,四周卻是兵馬攢動,如是個布袋一般,若是被其紮緊了口子,只怕只能陷入在其中了!”
“必是叔父那裡出了問題,莫不然這曹操絕不能專心對著一側。”
心頭才有的這思慮,又聽遠處傳來一陣鳴金之聲。
張繡哪裡還不明白,這果真是出事了。
也再不猶豫,當下就是收攏兵馬,就欲撤出敵陣。
只是此刻卻也終是晚了一些,才調轉馬頭,側面就衝出二將來。
當先一人,手持一把大刀,怒聲高呼:“夏侯淵在此,敵將受死!”
邊上令又一將,亦是高呼:“樂進來也,誰人與我一戰?”
若說平日交戰之時,見得敵將相討,那張繡必是要上前一搏。
只這會張濟卻也心知是不可戀戰,只是不應,帶著麾下西涼騎兵,就調轉方向,往外衝去。
一杆虎頭金槍,連挑數人,眼看就要突破了口子。
夏侯淵見得哪裡能讓,快馬幾步,總算是奔至張繡面前。
然張繡更非是泛泛之輩,北地槍王,何人能抵?
卻見張繡長槍而出,槍長七尺,金其鋒而以木為柄。
臨敵時,寒星點點,銀光皪皪,潑水不能入,矢石所不能摧。
只是幾招,就把那夏侯淵打的逼退數步。
夏侯淵哪裡想到敵將竟然如此厲害,那是持一鐵槍,騎而馳突,所至之處,無人能敵!
光是從個人武勇上,比起前幾日的那徐晃,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特孃的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心中暗罵了一句,手上卻一點也不放鬆。
只是張繡這會的思慮卻尤其清晰,壓根就不戀戰。
見得自己奮盡全力打退了夏侯淵,直就尋著機會,帶軍飛馳而出。
“布袋口”還沒來得及收縮起來,陣型還沒擺好,只被張繡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只是這連番衝殺,西涼騎兵在曹軍合圍之下也是損失慘重。
未能得手的張繡只能領著胡車兒與殘兵,向宛城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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