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聽得只下意識的應道:“倒是也沒什麼打算,敘兒也別是為父憂慮,只是安心養病才是。”
黃家父子二人當真算是父慈子孝。
黃忠只顧著自己的兒子,黃敘又哪裡能只是顧著自己呢?
想著臨走前那袁耀所說的話,黃敘暗暗下的決心,當下就是懇切的說道:“父親,吾近日常常思慮,如今長沙已敗與袁公子之手,父親已無處給歸。”
“然父親之能,吾安能不知,就此蹉跎,未免實在可惜!”
“依今日之勢,父親不若直接入與袁公子賬下。”
“袁公子有雄才大略,父親必是能成就一番偉業。”
要是袁耀在此聽得,必是要說一句:“黃公子你可太心急了!”
這前腳我才來,你後腳就這麼勸的你父親,那是傻子都知道是我袁耀帶來的影響了。
咱本是做的鋪墊,讓你後幾日再是勸勸你父親,哪裡想到你這麼容易就是暴露了!
果然,卻見那黃忠皺了皺眉頭,直說道:“敘兒,你和我說的真話,可是那袁公子教你如此說來?”
父親都是這麼問了,黃敘自然不好再是扯謊。
只不過這話也的確非是袁耀教的,黃敘只是老老實實應道:“袁公子未曾教的孩兒,只是其請父親出仕之心,也是有所表露。”
這一個兩個的也都是實誠人啊!
黃忠聽得也不動怒,只是長嘆了口氣,再是說道:“敘兒,非是為父未有雄心壯志,只是吾等來此,其中也是曲折離奇之事頗多,為父實在不好投入袁家。”
黃敘聽得一時也不好再問了。
父親都是如此說來,自己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是有些不合禮數了。
不料這黃敘不說話,黃母卻也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卻聽那黃夫人說道:“吾本婦人,本該是恪守本分,不該隨意出謀劃策。然如今聽得夫君之語,卻有一言,不吐不快。”
黃忠知道自己這夫人也是剛烈之人,平日裡也是支撐自己良多,今日如此說,不讓其說那也是不能的,只得苦笑道:“夫人有言且說便是,吾還能阻止不成。”
那黃夫人卻是行的一禮,先是告罪一聲,再是說道:“天下恩情,何種恩情可比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堪比天高,堪比江深!”
“若無神醫,敘兒可得活今日呼?若無袁公子,神醫會出手相救否?”
“如今夫君歸的袁公子賬下,非是為的成就偉業,乃是為了回報恩情啊!”
黃忠聽得心下一震,終於是有所觸動,也是鬆了鬆口道:“然今日袁公子正與劉州牧交戰之中,州牧待吾黃忠也是不薄,吾安能把兵刃對向襄陽啊!”
此話一出,黃敘卻是連忙道:“原來父親憂慮的是此事,父親放心,袁公子有滿腹珠璣,哪裡會是不曉得父親心中鬱結之事。”
“吾料父親就算是入的袁公子賬下,袁公子也不會讓父親出征襄陽,反倒是會留在此處,當個教頭。”
“教頭?”
“不錯!袁公子欲要建得一強弓之營,估計父親就算入仕,恐怕一時也上不了沙場,反倒是要先去教場之上了。”
黃忠聽得只是一愣,心中卻是暗暗盤算。
不上沙場,只上教場?
這樣似乎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不知道這強弓,到底是何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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