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吃個藥吧。”
穆安瑾他們走了之後就自覺的守在門口的小安子也跟著進來了,從袖中倒出了一顆藥給易蘇眉。
“你這身子?”
夏百易欲言又止。
“我扶著陛下進屋去吧。”
穆安瑾強硬的拉著夏百易進了屋子,易蘇眉看他們走了也帶著兒子跟小安子回了,她們是來禮佛反省的可不能一直都在後山待著啊。
易蘇眉走了之後,穆安瑾又拉著夏百易去了外面滿臉寫滿了不滿。
“這事兒本來不該告訴你一個大隱的陛下,但是我從未把你當做外人,咱們是患難與共過的交情,所以我同你說一句,她嘴裡說的沒有幾年了真的不是在玩笑,你也知道我在帶你回來的路上攔了小神醫雲蘇白,他跟我透露易蘇眉她其實最多還有五六年的時間了,這期間她受不得任何的刺激,自己的情緒也不能激動,萬一控制不好,那就不是能活多久的事兒了,而是能不能撐著交代完遺言了,這也是穆修言明明可以想辦法把你立刻接進宮,卻非要她出宮來幫忙的還非要到這寺廟裡的原因。”
穆安瑾低聲夏百易說道。
“可她明明並無大病啊?我也沒有聽易安說她有過什麼舊疾啊?”
夏百易一臉驚訝。
“有時候弄垮一個人,只需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罷了,這是我們敖雲的私密,我不方便同你說,總之你記住日後不要提起讓她激動的話題就行,萬一有個好歹,咱們可都賠不起。”
穆安瑾對夏百易嚴肅的說道。
“多謝你提醒了。”
夏百易點點頭。
“那陛下早些休息吧,我也該回去覆命了,日後我不會經常過來,大概會換陛下比較信任的四弟經常來看你,你放心,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穆安瑾又恢復了客客氣氣的樣子,把夏百易的劍還給他了之後就走了。
宮裡那邊,穆安瑾端端正正的跪在了穆修言面前彙報著情況。
“謹王總是記不住在外人面前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穆修言聽完了彙報把手裡的奏章扔到了穆安瑾面前。
“臣一把年紀了學不會這麼複雜的事情了,再說了,在臣的心裡百易不是大隱的陛下,一直都是那個在邊境城外攔住我們的那個會武功的讀書人,是我們害了他們一家的性命,對我們來說永遠對他又虧欠,從來不把他當外人。”
穆安瑾如實說道。
“所以你是覺得我們這些嫡親的兄弟是外人了是嗎?”
穆修言又扔了幾本奏章下去。
“陛下不是也從未把臣當做自己人嗎?陛下當真以為臣看不出來陛下的防備嗎?陛下是怕臣造反卻又不能殺了臣,所以才一直拿一些雜務讓我忙著,讓我忙得沒空去想別的。”
穆安瑾乾脆跪都不跪了,站起來跟穆修言面對面的說話。
“放肆!”
穆修言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