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等人出了詔獄。
裡面的味道令人窒息,一走出來,便頓時有清新空氣撲面而來,令人神清氣爽。
日已西斜!
秦川扭頭,發現嬴政依舊悶悶不樂,這非君王做派,為帝王者,該喜怒不行於色。
君王一旦被人看穿了心思,便十分危險。
可現在的嬴政,不管有什麼心事,還是能被秦川一眼便看出來。
“政兒,想什麼呢?”
被秦川這麼一叫,嬴政從繁瑣的思緒之中拉回自己,露出一個強行擠出的微笑。
“沒...沒想什麼...”
嬴政不知該如何開口
幾個人走在回臨時府衙的路上,左右百姓見到秦川似有驚恐,一副抱頭鼠竄的樣子。
本先生有那麼可怕?
“有什麼事說出來,別憋在心裡,不然,為師如何為你排憂解難,又如何教你?”
“唉...”
嬴政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
“師傅,對於安撫趙國舊民情緒這件事,弟子已經很盡力啦,可弟子在應城,尚且發生如此之事,那其他的十一城,暴亂豈不是會更嚴重?”
話語中有些失落。
看著自己的努力沒有取到成效,不管是誰,多多少少都是會帶著失望的。
聽完之後,秦川反而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你跟為師說說,對於這等私鬥之事,你以前都是如何處理的?”
嬴政想了想,決定對秦川說實話。
“弟子覺的,趙國舊民跟我老秦人衝突很正常,畢竟有舊怨擺在那裡。
所以只要事態的結果不嚴重,弟子便不予以追究責任,只是對趙國舊人開導訓斥。
以為這樣,他們會對弟子感恩戴德,慢慢的接受秦國的制度、法制,而忘了故國。
可沒想到...”
話說到一半,嬴政已經沒辦法繼續講吓去。
秦川已經明白了嬴政的意思,如此治理,不僅不會取的成效,反而會令趙國舊人變本加厲。
“政兒可知事態為何如此?”
“弟子不知,請師傅解惑!”
秦川冷冷的說道:
“因為你的仁慈,被這些趙國舊人當成了弱小,他們覺的就算是犯錯,你也不會責罰。
所以就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