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岑閩想都不想,直接下令撤退。
如今局面,他擋不住。
岑閩剛準備轉身,忽然間,就感覺後背一疼。緊接著,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傳來。在岑閩的心口,一截劍尖透出,滴答滴答的流淌著鮮血。
岑閩回頭看去,只見縣尉田厲手持佩劍,刺入了他身體中。
是田厲殺了他。
“為,為什麼?”
岑閩臉上佈滿了痛苦,眼眸中盡是不可置信神情。平日裡,田厲唯唯諾諾,不敢有任何逾越之舉,在他面前更是無比聽話。
在岑閩看來,田厲就是聽話的一條狗。
如今,他卻被這條狗咬了。
殷紅鮮血,自岑閩心口流出,岑閩腦中更是一陣眩暈,感覺有無窮睡意襲來。他體內的生機,正在一點點的消逝。
田厲手上用力,快速的抽出劍,道:“因為我不想逃,也不想再聽你指揮。”
“你……”
岑閩再度開口,但他剛一張口說話,便失去了意識,身體轟然倒地。田厲不再看岑閩一眼,下令道:“所有人放棄抵抗,隨本官出城投降。”
岑閩被殺,如今城池被攻破,已經擋不住,士兵聽到田厲的話,也都放棄了拼殺,所有人跟著田厲一起下了城樓。
“嘎吱!”
城門大開,田厲帶著士兵出城。
他撩起衣袍便跪下,雙手俯伏在地上,以做投降狀。
“嘩啦啦!”
其餘所有官員、將領和士兵也盡皆放下武器,然後跪地投降。
這一幕,倒是令張繡驚訝。
如今才剛攻破了東門,沒想到巫縣的官兵就直接投降了。張繡並沒有親自上前,他大手一揮,便有將領帶著士兵上前,快速的接管西門防守,又收繳了巫縣官兵的武器。
這時候,張繡才帶著士兵來到城門口。
張繡道:“誰是巫縣的縣令?”
田厲抬起頭,朗聲道:“啟稟張將軍,縣令岑閩倒行逆施,已經伏誅。今巫縣縣尉田厲,率領巫縣將士,願意歸順張將軍。”
張繡聞言,便明白是田厲殺了岑閩。
張繡道:“既然岑閩死了,自今日起,由你暫代縣令一職,維持巫縣運轉。”
“喏!”
田厲心頭大喜,大聲道:“請張將軍放心,卑職定會維持巫縣安穩。任何敢於反對大漢的人,卑職一個都不會放過。”
張繡道:“本將拭目以待!”
頓了頓,張繡道:“都起來吧!”
“謝將軍!”
田厲和一眾官員士兵,這才全部站起身。不過所有計程車兵,都被羈押起來,要接受張繡的整編。張繡奪取了巫縣,不可能給田厲兵權,他要掌控兵權,避免巫縣生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