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風委屈地看著他道:“可……可是我很擔心王爺。我給王爺煮碗薑茶暖暖身子吧。”
平親王沒有多說什麼,只看著她勉強一笑道:“謝謝你的好意了,我也困了,你回去吧,我這就睡了。”
然後不由分說就把書房的門關上了。
竹風想要再說什麼,平親王卻在屋子裡道:“你要是還不走,讓王妃看見了,於我又是麻煩,你……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
平親王的話說的很是心酸無奈,竹風心中一動,不由得同情地低低喚了一聲:“王爺。”隨即暗想:“王爺是因為高家勢力才娶了高簷月,這婚事自一開始就是沒有感情的,我也不必急於一時。”
“那王爺休息吧,我去了。”
第二天,王爺又對王妃百般寵溺,王妃這才算給了王爺一點好臉色,事情傳到王府外面,大家一邊笑話平親王,一邊笑王妃,更一邊好奇那個美貌的平民女子,八卦漸漸地就傳開了。
京城裡的內眷中,關於平親王家的八卦本來就多,那天平親王主動帶了個美豔的女人回家,這事兒就更不得了了。
紀澤銘聽到外面的傳言,說京城裡的平親王家來了一個天仙似的小娘子,便偷偷叫了都炎來跟他打聽,問他有沒有見過那女子,長相如何,都炎自然是見過的,便對他道:“總之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常常逛窯子的弟兄也都說比花魁娘子還漂亮,而且這小娘子會唱曲兒,會唱歌,我們遠遠地聽她唱過,嗨呀,真是猶如天籟啊!”
紀澤銘聽得心癢難耐,第二天立刻拉著晏池柳,隨手從家裡庫房裡翻出兩把做工精緻的摺扇,帶去見平親王,以向王爺求畫為名,進了王府。
紀澤銘這人雖然荒唐,但是很會做人,求平親王的畫,自然也不忘帶一點珍貴的禮物來。他出手豪爽,送了許多金銀珠寶來,下人捧了沉甸甸一盒子。
太尉之子突然上門求畫,管家不敢怠慢,趕忙把人迎了進來,請他在前廳坐了,吩咐下人倒上茶水,他則親自去請王爺了。
王府的日子甚至遠遠不及京城裡尋常的官宦人家體面,紀澤銘在屋子裡坐好了之後,眼睛四處打量,見這空曠曠的廳上十分的寂寥,一點有光彩的陳設也沒有,四壁蕭條,只掛著幾幅畫,但看起來也已經有些泛黃了。
他心中暗想:“早就聽人說過京城裡養著的這個閒人王爺十分的貧窮,今日一見果然落魄,比我家實在是差遠了,這哪兒像是個王府呢。”他端起茶要喝,只是湊近聞了一下,便聞到茶內有隱隱的黴味兒,知道是陳年的舊茶,品了一口,味道不好,便丟在一旁不動了。
平親王還沒過來,他便在屋子裡四下走動,看那牆上掛的畫。
不多時外面腳步聲響,呼啦啦過來一大群人,為首的就是王爺和王妃。
紀澤銘是第一次見這兩人,當時一見之下便覺眼前一亮,對面是俊男美女一對璧人,當即便不由得痴了:“都說這平親王是個病秧子,沒成想竟然生的如此俊美,像個女人一般的美豔。”
又看看一旁的王妃,目光在她身上滾了兩滾不由得搔了搔下巴心想:“這就是高丞相的小女兒?小模樣長得倒不錯,白嫩小巧,靈秀的跟個小女孩似的,可惜啊可惜,她竟然已經嫁為人婦了!”
平親王走上前來微笑道:“想必公子就是太尉大人家的公子了,咱們可還是初次相見啊。”
紀澤銘按照君臣之禮,給平親王行了大禮道:“小人見過王爺王妃,王爺王妃安。冒昧來訪,還望王爺不要見怪。”
平親王連忙俯身請他起來說道:“快起來吧,你第一次見我,也難怪你不知道,我這人最怕規矩了,我瞧公子與我年紀相仿,便不由得心生親近之意,公子在我面前萬萬不用如此拘禮。”
見禮之後兩人落座,平親王問道:“公子怎麼好好的想到了來王府了。”
紀澤銘笑道:“總是聽人說起咱們京城有位才華過人的王爺,繪畫技藝可是一絕,我是個粗人,但一心想要附庸風雅,免得這些京城的子弟總是背地裡嘲笑我說我是窮鄉僻壤來的,沒見過世面。但聞得王爺畫作十分的難求,故此我給王爺帶了份禮物來。”
晏池柳將那一盒金銀珠寶遞上去,箱子雖然不大,但是一開啟金燦燦一片,甚是耀眼。
紀澤銘笑道:“我是個粗人,也不知送些什麼更有意義,便只能送些金銀,俗是俗氣了些,但也是一片誠心。”
平親王道:“公子也太客氣了,哪裡用得這麼多的金銀。”
紀澤銘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要花銀子總要花到心頭好,我自樂意出,我認為王爺的畫作值這麼多錢,我便出這麼多,王爺不要推卻,若是王爺不收,那定然是瞧不起我這俗人,不願送畫與我,嫌我玷汙了王爺的陽春白雪了!”
平親王笑道:“公子說的也忒嚴重了,倒叫我無話可說了。得了,那本王就收了,不知道公子想要什麼尺寸的畫,想畫些什麼內容啊?”
紀澤銘笑道:“是兩個扇面,至於內容,王爺看著辦,我也不懂,總之,怎麼高雅怎麼來吧!”他說完嘿嘿一笑,晏池柳又拿出另一個扇匣子奉上,裡邊是兩把玉扇骨的摺扇。
高簷月見了驚異道:“這兩把扇子倒真是別緻,玉體通透,細膩溫潤,是上好的呢。”她倒也並非是喜歡這扇子,只是忽然想起王府裡可見不著這麼名貴的東西,一個太尉家裡,竟然有這許多的金銀財寶,心裡終究是有些失落。
紀澤銘道:“王妃娘娘既然喜歡,那便留一把扇子給王妃娘娘把玩,王爺只給我畫一把就好。”
高簷月不喜歡紀澤銘這人,總覺得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滾來滾去的不老實,因此連帶著他的東西也十分的嫌棄,又想起這人之前虐殺民女的行徑,便覺得脊背上陣陣發寒,對此人更加嫌惡了。
一個人若是心術不端,行為不正,其神色間也會流露出讓人不安的氣質來,手上倘若有過人命,那便看起來更是駭人了。
高簷月其實是有點怕他。
“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只是感嘆一下這扇子做的精巧,我一個婦人,用這麼大氣的扇子也不合適,還是公子自己留著吧!”高簷月語氣冰冷但不失禮貌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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