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間,山上再度傳話問來,且話聲越來越近:“你們在此聚集,可有擊退官兵?”
此言一下打消了小頭目的猜忌:“看來是我多想了。”他乾笑一聲:“誤會,誤會,都是自己人。”
“哦?原來是自己人啊,那......你們是作假謊騙聖使?”平平之言說到一半,聲色突然驟冷,一干人馬凶神畢露直衝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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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教中還沒辨清怎麼一回事,就被碾得個七零八落。為首小嘍囉這才發現山上來人全數只穿中衣,想著分堂教眾身披甲冑,又想著他們呼自己人為官兵,再結合聖姑所傳之話,他瞬間推斷得出:“中計了!撤!快撤!”
平時未有操練,又圍著一堆醉漢,遇見突然而起的殺端,教徒登時混成了一團亂麻相互踐踏,哪能輕鬆撤走?
朱祁鎮望著山下賊匪大亂,當下大喜勝局已定。在之前,他趁著兩幫教眾相殺之際,溜回到席間平地,從一排屋中依次救出關押士兵,火速殺下山來坐收漁翁之利。
“將軍,邪教妖人降了,殺還是不殺?”
朱祁鎮不作多想,冷冷下令:“殺!”
“遵令。”
士兵得令而去。可沒過多久,士兵去而復還:“將軍,一名自稱聖姑的女子,說是將軍故友,要您親自去迎。”
朱祁鎮啞然一笑:“她在哪兒?快帶我去。”
士兵心下不敢怠慢,匆匆為朱祁鎮引路。來到兩派殘鬥外圍,見著媚娘無助地蹲在樹下,朱祁鎮略顯驚詫的同時揮手屏退眾人,想好說辭後堆起笑意緩緩迎去:“媚娘,此次解救全仰賴你傾囊相.....。”
“你為什麼要下令殺害教徒?他們都是無辜百姓啊!”媚娘抬起頭嚴聲質問,面上雙頰已不知劃過多少淚痕。
朱祁鎮沉默半晌,忽地一下笑出聲,冷然反問:“無辜?媚娘,你捫心自問,這些教眾是無辜百姓嗎?無辜百姓會做出殺人越貨的事嗎?”
“可....可你答應我一筆勾銷不再追究。”
朱祁鎮帶著絲煩躁的情緒回道:“河谷襲擊時,為何你教中人不手下留情?難道他們白白死去不值得同情?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仇怨不報,你讓我如何給他們家眷一個交待?”
一席話出媚娘微微發怔,有些略顯無措,她顯然沒想到這麼多;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她不在朱祁鎮身居的職位上,理所當然不能理解朱祁鎮所作之事。
朱祁鎮將心中的怨氣傾吐而出,頓時覺得好過了些。發現媚娘久久不言,像似受到了話語感觸;他再一想,二人誰都沒錯,只不過立場不同罷了。然卻媚娘如此,賽音何嘗不是?他突然發覺,自己虧欠賽音太多以致難以挽回。
“假如....假如我不是朱祁鎮,那我與賽音還會這般收場嗎?”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要不是朱祁鎮又怎能遇見賽音、媚娘?或許冥冥之中,上天有意安排挫折考驗讓他做出抉擇;心繫天下?還是醉臥江山?
在以前,他一定毫不猶豫選擇前者;可歷經過複雜人情世故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劫難,朱祁鎮動搖了絲毫,他內心隱約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醉臥江山呼風喚雨莫非不快哉?為何還要勞神費勁,以身涉險心繫天下?
但這動搖實在太過渺小,並不能改變朱祁鎮堅定的信念;而這份信念源於為他導航的一盞明燈。
這盞明燈便是不世之臣“于謙!”只要于謙尚在一日,那他心繫天下的信念就不會消散。想到這,朱祁鎮輕嘆一聲:“我所幹之事,是非對錯,現今難以定論,且待後人來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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