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饒有興趣問:“哦?都招了什麼?”
“據婦人所說,死去的老漢世代都居住林山村,是彌勒教中現任的唯一教主。至於他怎麼成為邪教教主的經過她們一概不知,她幾人則是北方南下的難民。林老漢在幾年前將她們收納進教變成了信徒,也成為了他的心腹手下,均來自戰亂的邊境。”
朱祁鎮聽都是些小嘍囉頓感無趣,自心裡想了一會兒,道:“被募入伍的村民所有嚴格審查,是邪教妖人則殺,無則照舊。”
羅通遲疑片刻,小心翼翼地說:“將軍,林老漢作為里長那村民很有可能是邪教信徒,招進軍中恐會作亂,不如林山村的招募就此作罷吧。”
朱祁鎮當即搖頭否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算他們信奉邪教,那也只是祈求吃飽飯、過上平安日子的信徒,於心底根本沒有造反之心。目前招兵進展十分緩慢困難,林山村入伍士兵是其他村的一倍有餘,這數量如此之多怎能捨棄?傳令下去先是嚴格盤查,其次編入軍中不能插手後勤,再將每人依次分散錯開,這樣就算他們真是邪教妖人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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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通眼前一亮,沒想到大將軍如此多謀。他再次稟報:“屬下問清天龍寺距此地不遠,特稟報將軍是否出兵剿滅邪教老巢?”
說起天龍寺,朱祁鎮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寺中正堂蕩起的漣漪,只覺有些心煩意燥,他草草說道:“此事上報州府自有府官派人緝拿,當務繼續招募士兵。好了,你下去吧。”
“卑職遵令。”
羅通接令後轉身剛走到門檻處,便又回頭請示:“大將軍,那些婦人該如何處置?要不.....將她們充入軍營,賞賜給各位弟兄吧?”
“胡鬧!她們雖罪及致死但也是我大明女子。本將乃是大明將領,豈能縱容士兵yin掠大明女子?將她們一律按斬處置!”
羅通以為大將軍定想的不想就會採納了他這一舉兩得的進言,哪曾想將軍回應的卻出乎預料,但這一言讓其更為敬仰佩服面前的年輕將軍。
......................
“秋日交替冬已來,大雪飛天瓊花開。”
草原上如同往年一般,只要入冬便會雪壓冬雲白絮飛。正當朱祁鎮為募兵一事忙得不可開交之際,漠北的草原勢力卻沒也因大雪紛飛而停止紛爭。大雪對於中原士兵來說是致命的打擊,所以凡是到了冬季,中原王朝歷來會停止戰事,等待開春後再行部署發動;但對於從小生活在惡劣環境的北方民族來說,嚴寒大雪卻是太尋常不過了。
將近一月前,自朱祁鎮夜襲威寧海子成功後,有意將這塊燙手山芋讓給了汪古部的特穆爾。暴怒三丈的太師也先接到戰報,立即擱淺了原先準備攻打和林城的戰事,轉而抽調兵馬回擊剿殺特穆爾,因為威寧海子是他後勤的補給之地,如不回援就會面臨斷糧自敗的局面。
特穆爾在接到也先回援威寧海子的訊息後,對敵我雙方的戰力透徹地分析了一通,知道自己的殘兵蟹將根本不是也先對手,故而打算搜刮一波戰果就繞路往和林城撤去。誰料也先提前洞悉了他心中所想,故此在通往和林城捷徑之道設下重兵埋伏,等著特穆爾往裡面鑽。
不及也先狡詐的特穆爾沒有多想,一股腦領著族人軍隊撞了上去。前軍族人剛到設伏的山丘之下,等候多時的瓦剌伏兵突現,以居高臨下之勢用箭弩好生招待了一番,潰不成軍汪古族人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再次任人宰割。
眼看中了也先的奸計,萬分著急卻無奈的特穆爾只能忍痛丟下輜重帶著眾心腹駕馬逃竄,直至奔出數百里才免遭於難。
在一座百皚大雪山丘下的一片空曠之處,一堆聚木燒得很旺不時冒起火花“呲呲”作響。
“驅虎吞狼!原來他早就算計好了,氣煞我也!”
火堆前,一個蓬頭垢面的年邁之人揮著蒙古彎刀朝著雪地一頓劈砍,以此發洩心中的憤意。他就是兵敗而逃過一劫的特穆爾。為了躲避瓦剌的追殺,特穆爾率領逃出來的族人東躲西藏以避風聲,這種日子一直持續了數天之久。也正是這段時日裡,特穆爾恍然醒悟了過來。他終於想通明國皇帝為何要將戰果盡數送給自己了。
衣衫藍縷血跡沾身的族人手下,見部落族長走到這步,心中的絕望更是升到了頂點,不禁悲慼地哭了起來,一時哀言怨語乎乎不斷。
“逆賊也先殺我汪古妻兒老小,如今還要將我們斬盡殺絕,長生天不公啊!”
“這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住嘴!”一聲大喝激厲而起嚇得眾人不住顫了一跳,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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