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個弱一點的人類逃跑了很多次,每次抓回來都會被揍很慘,屁股都被打腫啦!”幾條蛇聚在一起向嚴默傳達他們知道的情報。
嚴默大概複述。
原戰嘴角幾不可見地微微咧開了一點,嚴默轉述的內容比較打折,但他可以自己腦補嘛。
嚴默則感同身受,只為原冰心疼,眉心皺成了小疙瘩,“你們知道他們離開山林後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你們想要知道那兩人的下落必須順著溪水向南邊走,那裡有一片大平原,生活了很多人類,到了那裡你們再問其他生靈。”
“謝謝。”嚴默支付報酬,打了個呼哨,讓九風帶他和原戰順著溪流往南飛。
九風如今和原戰也建立了扭曲的深厚感情,終於也同意讓他坐在自己背上。
原戰坐在嚴默身後,攬著他的腰,一點都不緊張地說道:“按照你複述的那些內容來看,那個野人很可能是一名控金屬戰士,而且級別不低。”
嚴默按著額頭,“你覺不覺得那野人的情況聽起來有點熟悉?”
“嗯?”
嚴默沉思,忽然問道:“你說殊羿回去後會不會立刻吸收那枚疑為金系能量的神血石?”
原戰毫不猶豫地道:“如果我是他,一定會。”
“那就有八成可能了。”
“你是說那野人很可能是殊羿?”原戰的話尾微微揚起,那語氣怎麼聽都有點愉快。
嚴默和他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真實情緒,當下反肘給了他一下,“你別幸災樂禍!想想冰的性子,再想想那野人的身份,如果那野人真是殊羿,那麻煩可就不是簡單殺掉一個欺辱原冰的野人那麼簡單了!”
原戰努力繃緊臉皮,提出良心建議:“不能殺,那就讓對方賠償好了,你覺得讓殊羿嫁到我們九原怎麼樣?”
嚴默:……我就不應該同意讓這牲口跟我一起出來!看吧,簡單的事都能給他搞複雜了,何況這事想簡單還真的不容易。只能希望那野人不是殊羿才好,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厲害的野人,那麼殺也好,帶回九原交給原冰折騰一輩子也好,怎麼都好說。可如果那人真是殊羿……
嚴默捂住了額頭,他覺得自己碰到了劃分九原地盤以來的最大難題。
原戰的想法和他家祭司大人完全不一樣,只要一想到和原冰搞到一起的野人就是鼎鉞的殊羿,他的心情就好得一塌糊塗。
聽說原冰被做得很慘?該啊!
聽說那野人被屢次下毒和被推下懸崖之類?該啊!
聽說這兩人離開山林時,原冰是被貌似金屬的鎖鏈綁著的?桀桀,綁得好!最好兩人能綁在一起綁一輩子才好!
“啊——嚏!”原冰走得好好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一掛清鼻涕掛在他鼻子下。
殊羿回頭,不嫌棄地用手直接抹了去,又把自己身上揹著的獸皮取下攤開披到原冰身上。
原冰一點都不感動,他原來的衣褲更保暖,可全被這人給扔了!讓他去找,結果這人現扒了一張血淋淋的熊皮回來!
“喂,你要這樣一直綁著我回鼎鉞嗎?”
“嗯。”
嗯你媽蛋!原冰在九原也是以酷男少話冷厲聞名,可自己是這樣完全感覺不出來這有什麼不好,但別人是這樣,這個別人還是敵人時,那就極度不爽了。
每次殊羿用一個字回覆他,或者直接用行動給他答案時,他都恨不得一巴掌呼在對方臉上,把人呼到十萬八千里外才好!
“我們已經進入鼎鉞邊界了吧?”原冰壓抑怒火,沒話找話。
殊羿,“嗯。”
原冰被他的鼻音撩撥得心火直衝腦頂芯,悶悶地走了好一陣子。
到了晚上,被餵飽後又被按倒在熊皮上被做啊做的原冰,在被做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不對!這傢伙不是已經失去記憶了嗎,那麼他怎麼知道他們已經進入了鼎鉞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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