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巫果的解說有效,還是他原來做過類似的活計,手剛一碰到骨頭,陌生感就離去。
巫果還在解說,嚴默已經三分兩分就迅速把這堆骨頭大致分出好幾堆。
巫果:“……爹爹你好厲害!”
嚴默看著兩個兒子亮晶晶的目光,忍不住有點小驕傲。
“咕嚕嚕。”兩個孩子肚子裡都響起了叫聲。
嚴默心疼,問他們:“你們是不是都沒吃早飯就來幹活了?”
“早飯?”兩個小孩對這個詞似乎很陌生。
巫果湊到嚴默耳朵邊,低聲道:“爹爹,你小聲點,今早父親沒有弄到東西給我們吃,你忍一忍。”
嚴默聽了長子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聽他兒子的意思,他們似乎經常吃不上早飯?不,也許他們一天都不一定能吃上一頓飽飯,怪不得他們這麼瘦!
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樣了呢?嚴默想不通。
大家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要就這樣受奴頭和煉骨族的壓迫?
剛想到奴頭,奴頭就來了。
這位跟往常一樣,穿著厚厚的獸皮衣,提著鞭子,身後跟著兩個骨兵,在奴隸中慢慢巡視。如果看到誰偷懶,或者看到誰不順眼,上去就是一鞭子。
嚴默聽著不斷傳來的慘叫和求饒聲,忍不住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目光很不巧地與奴頭相對。
奴頭看到嚴默,竟放過正在抽打的奴隸,快步向這邊走來。
嚴默心中一凜,低聲讓巫果帶嘟嘟趕緊先離開。
巫果沒有猶豫,這種事像是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他清楚知道這時候留在爹爹身邊不但不能幫助他,還只能成為他的拖累,以前奴頭就用他們威脅過爹爹,如果不是父親趕過來,爹爹恐怕就要吃上一個大虧。
祁源也看到了奴頭的舉動,心中暗罵一聲,只好起身主動迎向奴頭。
該死的嚴默,長相也不說多好看,也就比較周正和英挺,可他那身氣質一看就和所有奴隸和野人完全不一樣,站在奴隸群中如果不刻意掩飾,真的非常顯眼,也怪不得那奴頭對他垂涎至今!
奴頭一腳把祁源踹開,命令身後骨兵把嚴默抓過來。
骨兵一板一眼,抓住嚴默胳膊就把他拖了過去。
嚴默想要抵抗、想要掙扎,可是骨兵的骨手就如鐵箍一樣扣得死緊。
嚴默被拖到了奴頭面前,骨兵強壓著他跪下。
嚴默不願,被一刀背拍打在背脊上,差點打得他吐血!
為什麼我會這麼弱?為什麼我連兩個骨兵都抵擋不過?嚴默在心中怒吼,被現實打擊的失望和憤怒的情緒同時升起。
皮鞭伸過來,挑起了他的下巴。
嚴默又怒又覺得好笑,什麼時候他默大祭司也淪到這種地步了?
祭司?他是祭司?
嚴默正想順著這個臨時閃現的記憶線索往下想,就聽奴頭噁心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是不是終於想通了?”
嗯?想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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