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呢？我這個人，不做義工的。”烏雅的指頭，在桌子上打著愉快的牌子，咚咚吣聲音，顯示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把玄平安送回去，我答應跟你結婚。”
“不行，爺爺你不能答應。”沒等烏雅開口，玄哭著大喊。
這段時間在茹園，他日日夜夜都跟著奶奶。
她日常笑著，對誰都溫溫和和。可是隻有一直在她身邊的人才知道，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她的思念和悵然若失，以及整夜整夜的失眠噩夢。
玄還記得她的夢囈，“少，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好想你。”
第一次喊爺爺，葉玄並不覺得拗口，他急切的喊到，讓葉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聽，他的孫子只有四歲，卻已經這般早熟，這麼替人著想。得是吃了多少苦才校他想摸一摸葉玄的頭，告訴他不怕，爺爺會保護你。他想捏捏他的臉，然後抱著他跟他乖。
可惜，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除了用自己去換他的平安。
“玄乖，爺爺沒事，只要你好好的，爺爺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葉少聽到爺爺兩個字，如同做夢一般，多年未曾在人前表露過的真情，就這樣浮現在臉上，他的眼中，凝聚的水霧終於沒法承受感情之重，自眼中滾落下來，砸在衣服上，暈染開來，如同炸開聊一朵煙花。
“爺爺，你愛吃棗子麼？”
玄聽到葉少的話之後，話鋒一轉，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葉少一愣，“愛吃。”
“我也愛吃。我前段時間吃了幾顆，特別香甜，據那棵樹都有三十年了。”玄似乎還在回味著那棗子的味道，砸了咂嘴。
“那麼多的年的老樹了，還能結出香甜的棗子麼？”葉少遲疑了一下，顫抖的嘴唇出賣了他的情緒。
烏雅楞了一下，愛吃棗子這件事她倒是第一次聽，平日裡從來沒見葉少動過棗子，不管是鮮的，還是乾的。
“當然能了。”玄輕快一笑，“我知道那棵樹在哪，它被人照鼓可好了，每好好澆水，按時施肥除草，每年都結很多很多棗子，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摘棗子吃好麼？”
“好啊，爺爺好多年沒吃過香甜的棗子了，等哪有機會，你帶爺爺去摘棗子。”
葉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把自己的臉埋在雙手掌心，難自抑的哭出聲來。
烏雅第一次見葉少哭，直覺告訴她他們剛剛的話似乎有所代指，可是卻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見他哭的傷心，她輕咳一聲，打斷爺孫二饒敘舊。
“我能保證他的安全，但是他必須先來這裡。”
她是傻了才會答應把玄放回家去。
葉少就是塊石頭，還是內藏千年寒冰的那種，捂不熱，錘不爛。只有葉玄在她的手上，她才能真真正正的讓他聽話。
“不校”葉少大吼。
“我同意。”葉玄同時出聲。
“玄，別胡鬧。”葉少嚇壞了，他這裡就是狼窩，他這十幾年生不如死，完全是靠著一個信念在苟延殘喘。他怎麼忍心讓玄過來跟他受罪。
“爺爺，我還沒見過你呢，你不想見見玄麼？”玄的聲音柔柔的，帶著哭腔之後的軟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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