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煉化精魄之後的能力,不像之前那種,使用精魄之後,只能施展完全的妖化能力,沒有這種折中的選擇。
看著轉化為尾狐之軀的墨染,白河眉間舒展了許多,這種和白靈兒類似的,臉頰生出暗紋的特徵,其實是尾狐血脈極度純正的一種體現。
“或許,真是人族血脈的影響,雖然沒有完全摒除人族血脈,但你已經擁有了尾狐之軀,這也算成功了。”
對於預言中的“聖子”,白河還是保有非常寬容的態度的,若是其他外族,修煉狐仙秘法之後,還保留著大量原本種族的血脈,她定然是不會認同的。
聽到白河算是認可了自己,墨染放心了許多,這說明他能夠在尾狐一族暫時站穩腳跟了。
突然,墨染想到了一件事情,讓他心中一顫。
關於先祖之魂的事情,別人或許不知道,但白靈兒肯定是知道的,不知她有沒有告訴白河她們。
若是被白河知道,自己煉化了他們的先祖之魂,怕是要被扣上一個要命的罪名。
雖然先祖之魂奪舍白靈兒的行為令人不齒,但作為一個人族,煉化了人家的先祖之魂,定然也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但從目前來看,白靈兒應該還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或許她也並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
他嘗試著問道:“靈兒當時昏迷了過去,不知是怎麼了,現在身體可好了一些?”
白靈兒笑嘻嘻地回答道:“謝謝墨染哥哥關心,我現在已無大礙了。”
旁邊的白溪也說道:“靈兒先前被賜福的時候,受到了些許神識衝擊,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是記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麼。”
聽到白溪的話,墨染鬆了一口氣,白靈兒如果忘記了當時發生了什麼,一切就沒問題了。
白河和白溪又和墨染交談了片刻,便離開了這裡,作為族長和長老,她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一直留在墨染身邊。
白河和白溪離開之後,房間內就只剩下了墨染和白靈兒。
白靈兒坐在墨染的床邊,微微低頭,醞釀了半天,說道:“墨染哥哥,謝謝你救了我。”
“沒關係,隨手之勞罷了。”墨染也沒過腦子,隨口就說道。
可剛說完他就愣住了,“額……不對,我什麼時候救你了。”
白靈兒面色有些凝重,“墨染哥哥不用再裝了,我並未失憶,我險些被奪舍,你救了我。”
墨染愣住了,他有些不明白白靈兒這番操作,既然她沒有失憶,為什麼要謊稱自己失憶,騙過白河和白溪,難道就是為了保護自己?
“你……沒有失憶,那你可知道是什麼東西要奪舍於你?”墨染問道。
白靈兒看著墨染,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又不傻,恐怕是我尾狐一族的先祖之魂……”
墨染一愣,白靈兒平時看起來有些傻白甜,但其實一點都不傻,作為被奪舍的目標,即便沒有和先祖之魂直接交流,但透過對於之前種種事情的分析,很容易就能分析出來事情的真相。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是我救了你。”墨染問道。
白靈兒撇了撇嘴,說道:“原本並不確定,不過現在確定了。”
“……”墨染有些無語,居然被白靈兒套路了。
“好吧,既然事情都已經擺明了,你應該也能猜到,先祖之魂已然被我抹殺了,那可是你們……額,我們尾狐一族的先祖之魂,我將其抹殺,你不覺得我是尾狐一族的罪人?”墨染問道。
白靈兒笑了笑,笑得有些無奈,“如果是族長,或者其他族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或許會把你當做罪人,但我作為被奪舍的目標,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畢竟我還沒有那麼‘深明大義’,被人奪舍了,還覺得一切都是對的。”
墨染釋然,確實,作為被奪舍的人,即便先祖之魂有多麼“合理”的理由,白靈兒也不可能甘心的。
再者說,所謂的“深明大義”,不過是先祖之魂藉口,實質上,她就是藉此機會復活重生罷了,任何理由都無法掩蓋這個事實。
“所以,關於先祖之魂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這是我們兩人的秘密。”白靈兒繼續說道。
墨染點了點頭,有些感激白靈兒。
當然,感激歸感激,墨染也能看透其中的本質,白靈兒如果將這件事情說出去,被一些激進的族人知道,不但墨染會成為罪人,就連白靈兒恐怕也會成為罪人。
雖然大部分尾狐族人不會無端怪罪白靈兒,但總有一些激進的族人會這麼做。
不過有一說一,白靈兒如此做,也有很大的心思是為了保護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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