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上仙,你們將那人族小兒帶走也有近兩月了,一直沒有聲訊,不知研究出了什麼,若是沒有,還請將人還於我們,族內的各脈長老都嚷嚷著要那人族小兒抵命,我實在是有些焦頭爛額。”突緒站在祁末山大殿內說道。
白河靠在座位上,思索了片刻,說道:“突緒族長,那墨染已死,人我是交不出來了。”
突緒眉頭微皺,問道:“死了?若是死了,屍體我也要帶回去,不然沒法和族人交待。”
白河有些不開心,說道:“早已灰飛煙滅了,哪還有屍體。”
突緒咬了咬牙,決定把話說白了,“上仙,那墨染怕是沒死吧,我早已聽說,那小子不但沒死,在祁末山還混的風生水起,被奉為了福星聖子!”
白河先是一愣,然後冷冷笑道:“突緒族長的訊息倒是靈通。”
其實白河也不是太意外,墨染的事情,他沒有著重隱瞞,其實也瞞不住,當初墨染第一次來祁末山的時候,她和白溪都沒有想過之後會是這樣,所以從一開始就有不少族人見過墨染。
加上墨染後來當眾招引來了九尾異象,足足曬了十天,整個祁末山,怕是沒人不認識墨染了,這還隱瞞什麼。
“不是我訊息靈通,是那墨染在你們祁末山都成了聖子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我烈虎一族的死囚,到了祁末山,搖身一變就成了聖子?您讓我如何和族人交待?”突緒恨恨地說道。
“哼,不論墨染之前如何,現在他已練成我尾狐一族的狐仙秘法,成就了尾狐之軀,已然是我尾狐族的一員,難不成你還要抓我尾狐族人回去問罪?”白河冷著臉說道。
突緒皺著眉頭,指尖摩挲,片刻後低沉道:“白河上仙,我烈虎一族雖屬尾狐族管轄,千百年來承蒙庇佑,但我們也沒少為尾狐族做貢獻,您難道想因為一個人族,而寒了我烈虎一族的心?我烈虎族雖然實力不如尾狐族,但脫離了尾狐族,安居一偶的實力還是有的。”
白河的瞳孔猛地收縮,沒想到突緒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墨染在烈虎族的仇恨如此之高?
白河斟酌了半天,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墨染的事情,恐怕只是個導火索。
尾狐族近年來逐漸式微,管轄的妖族怕是早有脫離的心思,烈虎族在下面的妖族中又屬於實力較強的,還有金仙坐鎮,自然更是如此。
“突緒!你說這番話,可考慮過後果?只要我願意,我便可一掌將你碾死在這裡。”白河站起來說道。
突緒眼皮一跳,但很快便笑道:“上仙境至大羅金仙,自然是有這個實力,可您真敢殺我?我若是死在這裡,別說我烈虎族內的族人不同意,就算是尾狐族管轄下的其他妖族,怕也是不同意。”
白河盯著突緒,半晌說道:“那你欲要如何?人我是不可能給你的,他已然是我尾狐族人。”
突緒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說道:“如此……我也不讓上仙為難,我烈虎族與墨染的恩仇結於一場試煉之上,我烈虎族再派一名弟子挑戰墨染,生死不論,全靠實力和天意,這般下來,無論輸贏,我烈虎一族再無二話,我烈虎族崇尚實力為尊,墨染若真能碾壓我烈虎一族年輕弟子,便算我們技不如人。”
白河有些猶豫,墨染雖然天資卓越,但現在畢竟只有築基期。
而且,突緒作為一族之長,絕不會單單為一口“惡氣”而提出這場約戰,其中恐怕還有貓膩。
“哼,墨染雖然天資卓越,但目前修為不高,你若派出一個分神、合體的弟子,這比試有何意義。”白河說道。
突緒似乎早有預料,趕緊說道:“上仙多慮了,我定然只會派出年輕一代的弟子,起碼在年紀上,絕不會讓上仙覺得墨染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