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不知道吳正民為什麼又誤解了自己,她剛才明明沒有他理解的那種意思。
吳正民的確痛苦,可她現在更擔心地是自己的兒子,她承認自己在這方面可能有點自私,可她除了兒子還有什麼呢?她還敢相信愛情嗎?
“正民,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和你說過的,哪怕你不在意了,可我也在意,我很在意。”吳靜有些無奈地說道,她知道自己勸不了吳正民,他是那樣的固執。
“很好,很好。”吳正民苦笑著,要不是戴著手銬,他真想給吳靜鼓掌。
“那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把我兒子藏在哪了?”吳靜再次央求道。
吳正民看著她,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容,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傷害我又這麼深,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就是不告訴你,我就是不想看著你過得好。”
他終於承認了,承認羅塔就是他帶走了,可他即便承認了,也不會說出羅塔的位置。
憑什麼傷害他的人都過的這麼好,他卻要承受牢獄之災,他不願接受這樣的結果。
“正民,我求求你,求求你,你告訴我好不好。”吳靜雙手合十,不斷地顫抖著,希望吳正民能夠大發慈悲。
吳正民笑著,看著她,還是搖頭,“我說了,不可能,而且我不說,你們就絕對找不到,你不是把你兒子當作寶貝嗎?我偏要毀了你這麼寶貝。你想不想知道羅塔過得怎麼樣?”
他的話成功引起了吳靜的興趣,她瘋狂地點著頭,恨不得馬上就見到自己的兒子,哪怕只是聽到他的訊息也好。
“你兒子被我帶走以後,關到了一個地方,我把他囚禁了起來,每次給他放上一段時間的食物和水,等到食物和水喝光了,吃光了,他就會活活餓死,渴死。”吳正民嘴角帶著嗜血的笑意,看著吳靜那麼痛苦,他感覺到一陣快意。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他很早就知道了,不然羅子成那樣的人渣怎麼過的那麼好,甚至還成了村裡的偶像,而像是吳剛那樣的好人卻早早被結束了生命,甚至到現在才被人們知道了他死亡的真相。
現在他就是要挑戰這個世界的不公平,那些讓他付出了代價的人生,他也要一併讓傷害他的人體驗。
吳靜徹底慌了,聽了吳正民的話以後,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地掉下來,她甚至想想到了自己兒子的悲慘生活。一個人躲在黑漆漆的地下室裡,他肯定嚇得直哭,可是沒有人管他,或者被吳正民聽到了覺得厭煩,狠狠打了他。
後來吳正民離開了,他自己一個人也哭累了,就躲在潮溼又陰森的地下室,森森發抖。餓了的時候就吃已經發黴的食物,渴了就喝不乾不淨的水,他可能已經生病了,已經病的奄奄一息,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更沒有人能夠來解救他。
想到這些,吳靜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她不敢再想下去,害怕自己會崩潰。她看向吳正民,甚至站起來走到了隔離吳正民的柵欄旁,雙手抓著柵欄,滿眼的祈求。
“正民,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兒子吧。我為我之前做的事情向你道歉,那些都是我的錯,和我兒子沒有半點關係,你放了他好不好?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哪,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離婚,我馬上和羅子成離婚,好不好?”吳靜滿臉淚痕,泣不成聲。
吳正民低下頭去不再看她,他害怕看到吳靜這副樣子,更害怕的是自己會心軟。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羅子成已經坐牢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也會坐牢,一個進到監獄裡面的我,讓你離婚還有什麼用,嗯?”吳正民看著她問道。
吳靜知道,自己說這些已經晚了,吳正民剛才已經承認他把羅塔帶走了,那麼他的罪名也就坐實了,等待著他的監獄,她的這些承諾又有什麼用呢?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你說,只要你說我就聽。”吳靜抽泣著問他。
吳正民抬起頭,對上她那雙溢滿淚水的眼睛,輕輕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想讓你做了,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你也早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犯傻我承認,可這一次,我不會再為了你心軟,因為你不值得我這麼做。”
多麼可笑,努力了這麼久,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場空。此時的吳正民都想罵自己一句愚蠢,竟然為了這個女人付出了餘生的自由。
“正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幫幫我,你幫幫我吧,我真的不能沒有我兒子,我真的不能沒有。”吳靜緊緊地抓著柵欄,不停地請求著,可沒有得到吳正民的任何回應。
吳正民絕對不再和吳靜糾纏,再說這些話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索性就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不予以回答。
可再怎麼裝作聽不到,也只不過是裝的,耳朵裡充斥著的哀求還是讓他的心滴下了血。
鄭遠航和程茜再也看不下去了,吳靜已經哀求到了這個份上,吳正民還是沒有什麼表示,說明他真的不打算說出羅塔的下落來。
他們回到審訊室,程茜將吳靜拉到凳子那坐下,鄭遠航則站在柵欄那看著吳正民。
“你真的不打算說了嗎?如果你說了,到時候法院可能會給你輕判,但是如果你不說,等待你的,將會是最嚴酷的懲罰,我希望你能想好了。”鄭遠航半點威脅,半提醒道。
吳正民嗤笑一聲,完全不在意,“我都已經這樣了,輕判不輕判的對我來說還重要嗎?你們不就是想要知道羅塔的下落嗎?我就是不告訴你們。”
“羅塔還只是一個孩子,和大人之間的恩怨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應該把自己的怒氣撒在羅塔的身上。”鄭遠航很是氣憤,他沒想到吳正民竟然是這樣油鹽不進的人,之前他的確是看錯了吳正民。
“我願意撒在誰身上就撒在誰身上,誰讓羅塔是羅子成的兒子呢?我這麼做,也算是給吳哥報仇了。”他如是說道。
“可吳剛的仇已經報了,那個案子已經結束了,不需要你再報仇了。”鄭遠航看著他糾正道。
“那是吳貝貝報的,現在這個才算是我報的。”吳正民說道。
十年的時間,好多人以為那些痛苦的過去已經結束了,可只有當事人知道,那些烙印在心上的傷疤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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