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
後來,啞女聽說少年郎另外訂親了。她十分傷心的輕抹胭脂妝躲在大石旁,悄悄的張望。
也不知道那幾兩蜜糖和酒香穿能不能穿過這小巷。被人捧到少年郎身旁,還好,少年郎看到了。
酒是他們當年同用瑞香花釀製的蜜糖酒。少年郎寵溺的笑著,怪少女多心,原來少年郎並沒有和別人訂親。
他在母親面前苦苦的哀求了很久,才得以讓母親改變了心裡原本的主意,正準備要去啞女家提親呢。
因為啞女沒有長輩親人,就讓少年郎家的族長擔任親人。什麼納吉,納徵,問名……都省略了,只有下贄禮。
一對大雁,一對彩纓,簡單的一些贄禮。啞女的嫁妝自然就是那些香囊,他們的成親之日定在了幾日之後。
時間過的很快,他們成親的日子也很快到了。少年郎領著人,僱了一輛裝飾一新的牛車去接啞女。
啞女身著紅黑二色的嫁衣,衣裳上繡了一朵瑞香花,墮馬髻上也插了一朵瑞香花。
少年郎同樣一身紅黑二色的禮服,束髮帶冠。儀表堂堂,春風得意的接了啞女。
二人就這樣繞城一週後,才回到少年郎家中搭好的青廬帳裡成親,此時已經是天近黃昏。
昏禮在鼓瑟齊鳴中開始,雖然不那麼熱鬧卻很是莊重。他們齊眉拜天地,拜對方,一起品嚐苦膽,一起喝合巹酒,一起結髮。
最後執手相牽,那幸福的模樣讓禾菱歌很羨慕。
她突然問鮮于林逸:“林逸,我們有沒有成親過啊?我們成親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鮮于林逸尷尬的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們當然成親過,我們的成親叫行御神禮。”
那時候,百花盛開。高高的白玉高臺彷彿直通雲霄一般,禾菱歌被鮮于林逸牽在手裡。
兩個人飛身上了高臺,手牽手。然後互相刺破彼此的手指,指血彈飛在空中交匯,空中落下一道神光。
那是神承認了他們在一起的地位,禾菱歌就成為了鮮于林逸的神妻。他們是神和神的結合。
“那一定,很幸福。可惜我忘了。”禾菱歌十分遺憾的感慨道,鮮于林逸扭過頭去,苦笑了一下沒有在說什麼。
就在他們說話時,時間又過去了一些,啞女和少年郎一直生活的很幸福,還有了一雙兒女。
直到有一天,啞女生了一場重病。病好之後,她能說話了,說的第一句就是:“夫君,你我塵緣已盡,兒女你要好好照顧。”
此時,他們種的那株瑞香花也開的分外繁盛。滿院都是花香鳥語,禾菱歌手裡的摧花鼓響了起來,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少年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竟然跑到院子裡,毀了那株瑞香花。
那是瑞香花神渡劫的真身,如今被毀,她就沒辦法歸位,只能在等二十年才能重新轉世。
禾菱歌和鮮于林逸不得不多等了二十年,才把摧花鼓交給了瑞香花神,最後,禾菱歌問花神,恨不恨那個少年郎。
花神笑了笑,笑容複雜。禾菱歌也不多說什麼,畢竟少年郎只是一個凡人罷了,不可能有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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